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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激动地点头。赵策答应了他,同时加入的还有一位打算加入监军营但被监军营推荐给赵策的北方江湖人士吕胜(简君)。从此赵策的卫队中多了两个绰号分别叫“铁匠”和“大师”的屯长。
赵策率领大军直接开进泰山山脉。用实际行动告诉陈王,如果他有什么图谋,自己的大军将第一时间全力进攻尚桑。
就在赵策刚要动身时,他迎来了一位神秘人士的拜访。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民曹尚书宗馥(众治)。效力于廷尉[4]葛政。我主让我转告您,他希望能借您之手除掉邓让,如果您能顺便再帮他除掉黄权(公先),那再好不过。不过,在下想请您务必除掉葛政。因为他才是祸乱天下的幕后真凶。”
赵策:“邓让竟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你曾是朝中尚书‘八俊’[5]之一,大家都称号您为“百龙之智”。而您竟然要除掉另一位‘八俊’,而且是您的主公,廷尉大人。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简直是匪夷所思。尚书大人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宗馥:“很早之前,凰仪宫行刺案还有后来的高皇后遇刺案的幕后指使都是葛政。他的目的不在于流血。而是制造恐慌和混乱。以此在暗中壮大力量,打击异己。葛政知道邓让是自己的政敌因此故意放骠骑将军(史昂)想查看遗诏的假消息让邓让知道,就是要借邓让之手除掉史将军。邓让也果然告诉高皇后。因此高皇后受到蒙蔽派人暗杀了骠骑将军。他这么做就是想除掉顾命大臣,让天下陷入混乱。从这一点来看,葛政是临州您的弑主仇敌。”
赵策:“确实,不过尚书大人肯定不是为了帮我的主公史将军报仇才要我杀廷尉的吧?”
宗馥:“葛政来尚桑的目的就是继续发动各方、挑起大战。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找到了充分的理由挑起钜京与尚桑之间的战争,太尉目前就是他的棋子,而且他也将引诱陈王、章武王、闻人氏。一旦双方开战两败俱伤时,他便以仲裁人的身份让陇右军入关。目前尚不清楚陇右军中谁是他的人。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一旦掌权。世间将暗无天日。”
赵策:“何以见得?”
宗馥:“他会以打击天道教的名义借机打击道家、佛家,诸子百家,烧毁典籍,摧毁历史,破坏文化。用恐怖和隔阂统治天下。”
赵策:“那确实是过分了。但我不确定你说的这些他能做到。”
宗馥:“他做不到的话就会继续潜伏。如果他死了,仍然有人会获得支持,接替他。接替他的意志,或成为一个千年大族。”
赵策:“你说有人支持他,谁支持他,为什么?”
宗馥摇摇头:“在下也不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是谁,也许您可以慢慢追查。华云君可是大力向我们推荐您呀。”
赵策一下就明白了这位宗馥也是“史农工商”的成员。
赵策:“真是惊喜连连呀。所以尚书大人才会如此热情地替在下找到仇人。那么如何证明大人所言非虚?”
宗馥:“这就得需要临州大人您自己的判断。在下本以为仇恨便能够使临州大人立刻按照在下的计划行事。没想到的是,看起来您并不急于报仇。”
赵策:“为主公雪耻是迟早都要做的事。但相比于逝者,我更关心的是天下太平。”
宗馥:“大人胸襟广阔,果然不是简简单单就会被利用的人物。”
“这得看情况。”赵策给了宗馥一个含糊的回答。
“既然如此,再下也不多言。我们迟早会站在一起。”宗馥便非常识趣地告辞了。临走前,他也不忘提醒赵策:“尚桑将成为决斗场。如果大人没有拼死的决心,我看您还是不去为妙。”
他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赵策,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公主解救出来。
赵策立即把所有幕僚和将领召集起来。他告诉全体监军营、前往尚桑的将士们:“诸位现在便是我在尚桑的耳目手足。请诸君聚神一气,与赵策共同进退,与我一同复兴天下!”
众将士齐声回答:“诺!”
赵策发布完命令部署后,铁锐士们在监军营的指导下换上便装。在队伍解散前,战友们相互之间纷纷行礼道别,然后在夜色中静静地出发了。对他们来说前途凶险,这也是他们被挑选出来的原因。对赵策来说,前方则更加凶险,但他别无选择。
[1] 方城,古代在长城附近地理环境良好的地区常设有叫做“方城”的要塞,以供屯驻士兵、粮食、封锁交通。
[2] 汉代有一套完整详细的烽燧制度,从烟的颜色、火堆燃料高度、烟火信号编码传递到意外情况应急处理都有严格规定。
[3] 参军,东汉末年出现的官职,本职工作是作为军队的参谋或顾问。
[4] 廷尉,一人,九卿之一,中二千石。负责审理重要案件。郡国中有疑难的案件,也交给廷尉予以审查、判决。
[5] 东汉末年太学生把敢于同宦官进行斗争的清流人物,以名望和社会影响力冠以“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称号,表示对宦官集团的不满和蔑视,并保护这些敢于反抗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