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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韵耳边“嗡嗡”作响，从唇角到四肢僵硬得可怕。
四周的嘈杂这一刻似乎都远去了，只留下立在石桥上的他和于杨两个人。
“你吃了酒酿圆子。你醉了。”
沈明韵先一步开口，竭力将刚刚的轻吻掩过。
若是于杨当真只是一时冲动，定然会接过他的话，顺势把这个吻推脱到酒劲上头。
沈明韵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开一点，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兔子面具。
那面具的耳朵是本来就折了一小块，眼下这么一摔，直接裂出一道缝隙。白色纸壳子落地，滚上了几点黑斑。
沈明韵有些心疼。
于是他将面具捡起来，用袖口掸了掸灰尘，拉住两边的系带，准备再将面具戴回脸上。
却被于杨截住了。
于杨伸来的手不偏不倚正捏在他手腕处，向外轻拉。
沈明韵怔了怔，便用另一只手接过面具，拿在了手中。
于杨又伸来另一只手，将那碍事的面具拨到一边，抚摸上了沈明韵的脸。
河面上陆续飘起各色的荷花灯，它们打着旋汇合，然后顺着水流一路向下，穿过拱桥，再向城外流去。
于杨捏在沈明韵手腕处的右手松了松，向上挪动了一番，而后穿沈明韵的指缝，用力扣紧了。
她贴在沈明韵脸侧的手掌向后方移动，最终停在后脑的位置。
于杨前倾，手掌向前送力，将沈明韵往前推动几分。
这一次落下的，是一个绵长的吻。
红唇张合翕动，吮过沈明韵的唇，惹得沈明韵一下一下地抖。
这一吻极尽温柔，极尽缱绻。
等于杨终于收起攻势，慢悠悠地退开，沈明韵还微张着嘴，有些失神。
他来不及思考眼下应该说什么话，于杨先他一步开口。
“沈明韵，我喜欢你。”
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砸晕的沈明韵抿着唇，眨了眨眼。
细长的眼睫扑闪，好像一下下挠在于杨心尖尖上。
于杨勾了勾唇，继续往下说道：“从前是我说话太跳脱，让你误会。”
她似乎有些羞赧，视线从沈明韵脸上飘开，游离半圈，才又重新转回来。
“我是喜欢你的身子没错，但只因为是你。”
我是喜欢你，所以连带着喜欢你的任何东西。”
于杨将扣紧的指节松开，环过沈明韵右侧肩膀，而后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而后仰起头，一口咬上沈明韵耳垂。
身下的人还来不及回应于杨的爱意，就先低喘着“唔”了一声，不得不先开口求饶道：“先别这样。”
于杨收回虎牙，毫无诚意地哦了一声。
沈明韵向后逃开一小段距离，却没能挣脱环在身上的手臂。
他开口求饶，可眼前人一脸坏笑，就是不肯买账。
沈明韵僵硬着，耳垂发烫。
于杨乘胜追击，贴在他耳边说道：“说你也喜欢我。”
沈明韵舌头打结，磕磕绊绊一句话讲不完整，才说到“我喜欢”三个字，便卡住了。
于杨的舌尖从耳垂扩大了范围，一路舔上耳廓。
沈明韵颤着声喊出来于杨”两个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