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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作燃胸有成竹，“我们等天亮。”
莫更看了看天，他不信屠作燃有这能耐。
每天都有天亮，难道随意一天的天亮，都能给莫无恙弄点不爽快吗？那为什么昨天莫无恙还在京里的时候，不这么做？那才是教训他并传播声名的最好机会。
屠作燃自言自语说：“汤记乔告老还乡还没到家，好像。”
莫更皱眉，他觉得屠作燃很无耻。
一夜无眠的孔繁业在镇口高墙上打这二人一到他便瞧见了，他怨念地觉得屠作燃是故意欺负他。
多大的能耐揽多大的活，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偷袭莫无恙的任务传到他手里的时候，孔繁业第一反应是屠作燃被枕边风吹癫了为显示威风而胡乱下的命令，第二反应是自己癫了，竟然唯命是从应下了。
就如同他应下莫无恙替他操办丧事一样，现在回想自己果然癫得不轻。
屠作燃终于等到了天亮，进了孔府，还是要等。
孙正清和屠如是坐在主厅里，拦下他们，快意小刀横在桌上，旁边摆着丰盛的早餐，“见师父，要等。不见，你们随意。”
孔繁业上前翘着兰花指，仗着屠作燃在场呵斥：“这里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你是谁啊？”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他怎么没见过。
莫更咳嗽两声。
孔繁业连忙补充，“屠涧主需得听你们安排！”
屠作燃却不恼，他一眼认出这女子是清朗阁阁主，想起她最新的《妙笔生事录》，在这里见了她好像也不意外。而且这会儿他竟然饿了，摆出彬彬有礼的模样，“这是屠阁主的手艺？”
屠如是顾及孙正清在场，刚才还骗他说全是自己整得，这会儿只说：“涧主如果不嫌弃，请坐。”
屠作燃也不推辞，坐下，起筷，吃下一块糕点后连连称赞，“屠阁主不但妙笔生花，厨艺也是一流。”
屠如是喜欢听夸奖，但她是诚实的人遂直言：“我把他府上的厨房炸了，这些都是外面买的。”
孔繁业忍着。
屠作燃依旧吃着东西，因为这东西着实好吃他确实饿了，“屠阁主最新一期的《妙笔生事录》屠某看过，用心之极。”
屠如是眼睛笑成月牙：“心悦兮。”
孙正清没眼看，走了。
屠作燃问：“两情相悦否？”
莫更后退几步，也走了。
屠如是：“瓜甜自然是要摘的，强不强扭他依然是甜的。”
屠作燃开怀大笑，“屠阁主不愧是女中豪杰，屠某佩服，愿助一臂之力。”
孔繁业也听不下去走了。
屠如是摆手拒绝，直言：“自己能搞定的事为何要欠下人情？”
屠作燃放下筷子，深沉一笑，“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屠某肯定是要还上的。”
屠如是也变了脸色，“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固执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