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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眼神，她在想什么阎辞就已经猜到了。
随手脱下外套扔到了她头上，阎辞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阎烁和范大身上，沉声道：“因为何佳霓的尸骨我们还没找到。”
衣服上还残留着阎辞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不同于其他烟民的刺鼻，反而有种清香静心的感觉。
乔陌顺手将衣服披在了肩上，身上暖和了，好像头也不那么痛了。
范大面色凝重的微点了下头：“不错，毛国胜和童东一的家里我们都搜查了好几遍，确实没发现尸骨。”
“有没有可能是就近埋了？”阎烁双臂环胸，猜测到。
“既然可以埋尸，那凶手又为什么要剔骨剥肉，还装进腌缸里腌制呢？”
阎辞的声音并不大，却听得几人脊背发凉。
几人面面相觑。
确实解释不通。
阎辞继续道：“其实我和乔陌的想法一样，毛国胜出现的太过巧合，可越是顺理成章，就越是表明这里面有问题，我觉得……”
阎辞扭头跟乔陌对视了一眼，才沉声道：“我们要把案情从头再梳理一遍，也许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们遗漏了。”
乔陌想了想，突然道：“我想见见毛国胜。”
再次被提审，毛国胜比上午的时候还要平静。
当乔陌走进审讯室时，毛国胜突然双眼放光，咧嘴淫笑道：“呦，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当警察？”
说着，又抿嘴‘滋滋’了两声，一脸惋惜道：“瞧这细皮嫩肉的，真是浪费了。”
阎辞眸色瞬间一冷，原本准备挪到凉水口的水杯又挪了回来，刚烧开的水，热气腾腾。
走过来递给了毛国胜：“渴了吧？喝点水。”
毛国胜的注意力都在乔陌身上，闻言，下意识接过水杯就猛灌了一口。
滚烫的热流直冲肠胃，毛国胜直接变了脸色，水洒了一身。
“你想烫死我吗？”他冲阎辞吼道。
阎辞冷冷瞥了他一眼，绕回到审讯桌后：“高温消毒，你嘴里细菌太多。”
“你！”毛国胜恨得牙痒痒，奈何戴着手铐动弹不了分毫，只能张着嘴吸着凉气好减轻痛感。
乔陌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等他消停了才淡淡道：“为什么要杀何佳霓？”
没有问是不是他杀的，而是直接问为什么杀，毛国胜污浊的眉眼猛地顿了顿。
好一会儿才嚷嚷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乔陌将验尸报告、法证科报告一一排在桌子上，以毛国胜的角度刚好能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强奸、杀人、分尸、腌尸。毛国胜，她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学生。你不是挺会怜香惜玉的吗？怎么也下得去手？”
“我说了我听不懂！我没有杀人！”毛国胜在嘶吼，却偏过头避开了乔陌的视线。
乔陌忽而起身朝他走近了两步，哼笑道：“那你躲什么？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