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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等不见妻子回来,刘束在咒骂她的时候,几乎用上了不大清醒的脑中能想到所有污人耳朵的词汇。
骂过一阵后,他胡乱地给自己灌了几口酒,再次于浓烈醉意中陷入昏睡。
这一回唤醒他的,是从脖颈处传来的一阵凉意。
这感觉他不久前刚体验过,至今仍心有余悸,所以他几乎是在瞬间便惊醒了,瞪着双眼睛看向黑暗,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是什么人,闯入我家想要做什么?”
问出这话时,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
黑暗中,几人蒙着面站在床头。听到他这么个问题,他们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武师刘束大人之前不是做了亏心事么,我们是替天行道来的。说吧,姜家的那一部剑谱被你藏在哪儿了?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们还可以饶你一命,你要是敢耍花招,恐怕就活不过今晚了。”
“几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刘束眼珠子一转,谎话张口就来:“几位既然知道剑谱的事儿,想必也清楚,姜家那姐弟两个曾经找到这儿来过?剑谱早在那时就被他们拿回去了。”
“放屁!”为首之人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要不是黑色面罩挡着,唾沫星子就该飞溅在刘束脸上了。
“姜家姐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打得过你?若是你有心想藏,他们又怎么可能拿得回去?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样一个害死自己亲师父的白眼狼会在那时候良心发现,将剑谱双手奉上,送回到姜家人手中!”
刘束当然不可能有如此良善之心。
他将真正的剑谱后半部藏在了一处隐秘之地,除了他,无人知道那地方究竟在哪里。路骄和姜家姐弟确实要过剑谱不错,但实际却是被他用假剑谱敷衍了过去。
这样一件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他又怎么愿意拱手让人?
然而,就是这短短几息的沉默,竟害他废了一条腿。
几个蒙面人既没有姜家姐弟的仁慈,又没有他们的耐心,半天没有听到想要的答复,他们动手时没有任何的迟疑或害怕。
为首者欣赏够了他的嚎叫,嗤笑两声开口道:“你要是不想今晚上在这儿变成一个四肢全都不能动弹的废物,就趁着我还算有些耐心的时候,想好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他这一声惨叫凄厉至极,住得近的几乎人家应当都有听到才是。
刘束抱着一丝微弱的期待盼望着有人能出门来行侠仗义,可惜黑暗中只有他与面前之人的喘息之声,再无其他任何动静。
他所不知道的是,伴随着流言的愈演愈烈,刘家早就被视作“被恶鬼纠缠上的去处”。若是无关之人不想被盛怒的姜澜鬼魂报复,这时候就要尽可能地避而远之。
而刘张氏的离开则意味着,再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个声响。
如此手段,还是姜苏二人从刘束这儿学来的,不过在使用过程中稍稍变换几处说辞罢了。当初无人敢帮着姜家姐弟,这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到刘家趟浑水。
已然被废了一只胳膊一条腿的刘束忽而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他再不敢藏着掖着,忙不迭说出了剑谱的真正藏身处。
为首者满意一笑,却又担心他会耍花招,故而特意要两个手下看着,孤身一人去将剑谱取了回来。
刘束描述的地点确实有一本册子不错,然而册子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
为首者黑了一张脸,阴笑两声,转身回了屋中。
又过了一段时日,刘束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且,从他大睁着的双眼和满身的血迹来看,他死前应当是经历了某些极其可怖的事儿。
他到死也不会想到,那部剑谱,是他妻子带走的。
刘束就没将刘张氏当成过一个人来看待,所以,他去藏着剑谱那地方时,压根儿没想过要避开妻子。
而刘张氏想的是,她丈夫当初害了人家的父亲,她虽然不知情,但她既然求对方指路,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第一桩刘束的案子发生时,官府对此事还十分重视,连着发生了好几起后,他们开始感到了恐惧,逐渐相信了那“鬼魂作祟”的说法。
这几桩案子,伴随着当事人一个接一个地遭受意外,慢慢便陷入了僵局之中。
一直拖到了多年以后,官府剿灭了附近一伙山匪,后者顺势供认了经手过的种种罪行,才将这些事儿给牵扯出来。
苏方一回到少主府中,便有武师急匆匆地找到他,替溺愚给他带了个话。
溺愚的原话是:“我找到我的命定之人了!”
要不是曾听它说过它与“命运之子”的纠葛,他还真要被这一句话给带偏了思路。
“姑娘一路行来舟马劳顿,先回屋子里好好歇歇吧,我去见见老朋友先。”
把姜半见扶回到她屋子里后,苏方方才告辞离开,向着那池水去了。半见早便没有初见时的柔弱,但看着她歇下,他才能觉得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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