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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刘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路骄送出门去的。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房门是他锁上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被他关在了外头。
他觉得他需要冷静一下,可脑中乱糟糟的,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所笼罩。
……师父难道真的,还活着?可是他分明是眼睁睁看着师父咽气的……
这个想法在脑中逐渐变得清晰的同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咔哒”一声,极其微弱,是某样东西被打开的声音,大概是窗户。
他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因为一柄薄刃已横在了他的肩膀上,随时能在他的脖子上切开一道口子。
从他能瞥见的视线范围内,他认出那是属于师父的剑。
“您……当真没死?”
从刘束身后响起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从语气和口吻来判断,无疑是属于姜澜的:“恐怕我已经死了,而且死得非常彻底。但我实在想你,所以特意来看看你,顺道把你带走,和我在下面聚一聚。”
“师父、师父你听我说,那日的事情,当真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是吗?那今日,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事情,大概也可以用‘意外’二字来概括。受死吧!”
感受到剑锋已将自己的皮肤划破,刘束愈发慌乱,说出口的话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有字句便开始止不住地往外蹦:“师父!当初那件事并非由我主导,我只是设下陷阱而已,真正的事情,不是我谋划,您不能把账都清算在我头上……”
“转过头来。”
申辩被打断,转过头的刘束脸上的表情迅速发生了变化。恐惧的情绪顷刻间如潮水般退去,他眼中只余愤怒:“是你们联起手来搞的鬼?”
在他身后,压根儿没有姜澜的影子。
手执长剑之人为姜玄青,姜半见和路骄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皆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猜不出他们几人的情绪与想法。
姜玄青与父亲本就生得有七八分像,他又用了一点时间去模仿父亲的举止、说话的口吻,想要在不熟的人跟前以假乱真并不难。
然而刘束对姜澜是熟悉的,所以在对付他时,他们尽量避开了正面接触,用稍显曲折的方式,着重营造气氛,倒也达成了效果。
姜玄青用左手盖住了执剑的右手,好让它的颤抖没有那么明显。费心调整好呼吸的频率,他抬头迎上刘束的目光,哂笑一声开口道:“这哪里算得上是搞鬼。刘先生,我爹的爱徒,与你这恶鬼相比,我们这出小闹剧,实在算不得什么。”
刘束看着像是急眼了,也不知是因为受了蒙骗而恼羞成怒,还是担心当初的所作所为暴露后会带来麻烦。
总之,他趁着面前之人毫无防备之时,毫不犹豫地出了手。他用了藏在袖中的一柄短剑,剑刃直指姜玄青喉间。
他想着,一个连后半本剑谱都没见过的毛头小子,一对打娘胎里便得了病、脆弱不堪的姐弟,就算是三个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事情的发展超脱了他能想到的最夸张可能性。
姜玄青以极其敏捷的动作躲开了他的进攻,且与路骄配合巧妙,只一瞬,那柄薄剑就来到了路骄手上。从这一刻开始,他竟只剩下被压着打的份。
路骄所用的一招一式,他分明最熟悉不过,那都是记在剑谱前半段的内容,他曾经练过,没有任何记忆以外的东西。
可是……就算他看清了路骄的路数,他也完全避不开。甚至因为过于刻意地想要躲,反而成了迎上去受创。
堪堪招架了不到五轮,他便已经彻底败下阵来,带着身上大大小小好几道剑伤,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路骄将薄剑悬在刘束手臂上方,面上仍是那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师兄,你不惜害了师父的性命也要得到的剑谱后半段,究竟给你带来了什么?”
“你、你们……怎么可能?”
路骄摇摇头,想嘲笑他的无知,却未能顺利牵动嘴角:“师兄,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学艺不精,是因为师父藏了后半本剑谱的缘故吧。说真的,就算师父当时拿出了这半部剑谱,你配学吗?”
刘束的脸色涨得铁青。
而路骄的话还没有说完。
“师兄你自己选吧,是把这条命陪在这里向师父赎罪,还是将这条执剑的右胳膊还给他,并把当初发生的种种据实以告?”
半刻钟后,路骄带着一本小册子翻出窗外,他仔细拭去剑上的血迹,接着才把已然恢复如初的薄剑交到姜玄青手中。
姜玄青微微一怔,还是将薄剑接了过来,小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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