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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同傅卓的电话后，苏方迫不及待便进了游戏。
这一回，他果然是睁眼就见到了姜半见。
……但是为什么她穿的是校服啊！因为青梅竹马设定，所以第一件衣服要从校服穿起？可几十年前的校服也不长这样啊。
和苏方一样觉得这件事有些离谱的，还有姜半见。
她将自己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最终语气很是勉强地问出一句：“老先生，这就是你的审美水平吗？”
苏方慌忙摇了摇头，予以最坚决的否认：“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是我给你挑选的衣服？我肯定能选出更适合你的！这是游戏制作人做出的选择，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
姜半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起来，你应该很会给我挑衣服咯？”
苏方刚刚应下这句话，光屏忽然飘到了他面前，上头有一个闪闪发亮的新标签，写着“换装”二字。
傅卓方才的话果然没错，他一看到界面，就知道新功能该如何使用了。
姜半见是看不到光屏的，所以苏方把光屏接在手中查询新功能的动作在她看来，就和摸空气没什么区别。不过，她半推半猜，也能想明白这动作背后的含义，便笑着问了一句：“看样子是已经准备好了，那就麻烦苏老先生用您的审美给我搭配一身衣服了？”
苏方看向简洁但丰富的选择页面，神情渐渐变得呆滞。他总觉得这多样化的选择也可以称为——x癖暴露表。
他的手指在上头移来移去，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其中的任何一件衣服。对上姜半见那带着询问意味的实现，他故作镇定地给出了一句解释：“我钱不够。”
反正半见早已见证过他的一贫如洗了，这时候说出这话，他真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对于这样的说法，姜半见果然没有产生疑心，她很贴心地给出了建议：“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比如现在继续好好打工、攒钱给我买件衣服之类的？”
难得听半见提出要求，苏方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在去往书店继续开启打工模式的路上，他还是趁着这机会问了她一件事：“半见，有个问题我想向你咨询一下。按照游戏开发者的说法，你作为【攻略对象】，应该不具备自主换装的能力，那你为什么……”
问出这话的同时，他又将眼前之人仔细打量了一遍。衣服看着与昨天并无不同，但袜子、鞋子和头上的发卡有所变化，说明还是换过的。今天的发卡和袜子的边沿装饰是同个色系，看着还真是……可爱极了。
姜半见听明白了他未问完的问题，向着他笑了笑，很自然便做出了解答：“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不行的，可是啊，我在这游戏里已经待了很久，慢慢就具备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影响其他事务的能力，比如说——”
她将手一伸，指向了某个方向。
苏方顺着望过去时，就看到了一只翱翔于天际的普通小燕子。
他还没意识到半见究竟想做什么，后者忽地勾勾手指，那燕子翅膀一挥，竟化身为一只全身被赤色羽毛覆盖的凤鸟，身形足有一臂之长。
凤鸟四处瞧了瞧，看清楚半见所在的方向后，一阵风似的向着她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停靠在她肩膀之上。
她再一伸手，凤鸟一拍翅膀，姿势优雅地消失在了天边。
苏方微微一怔，眼皮跳了跳：“姜小小姐，您管这叫一些微不足道的能力？”
姜半见很谦逊地笑笑：“毕竟我现在能控制的实物十分有限，举个例子来说，我就不能变出一个有自主意识的活人来。”
这话让苏方忽地意识到什么，他赶忙追问了一句：“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卢老板是一个由你创造的、没有自主意识的npc？正是因为如此，他在我眼中的形象才不太一样，并且会这么干脆地同意把工作和仓库都交给我这样一位高龄老人？”
否则，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应该不太会有人雇佣身份证明上年纪为“62”的人。
姜半见点点头又摇摇头：“卢老板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我确实能对他施加影响，让他同意一些事情、忽视一些事情。”
苏方笑了笑。
他决定要自恋一回，把半见这么做的理由归纳到他颇受半见重视上。
“苏方……”
姜半见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给喊走了，他稍显呆滞地一回头，正迎上她眸中灿然的笑意：“苏方，谢谢你进到这游戏里来。我都已经把这里的种种都摸索得一清二楚了，要是没有见到你，那真是无聊得让人生厌。”
苏方一下怔在了原地。
这话，他听着怪心酸的。被困在游戏中作为【攻略对象】的姜半见，和现实中陷入沉睡状态的她，会不会处于相同的境地？这会不会也是对他的……提醒呢？
他发愣的时间太长，让走在几步前的姜半见不得不跨回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被我的真情告白给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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