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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及凌秀才，凌夫人已不愿多言。至于她口中凌垣的那个弟弟，自然也没问出什么结果。
“天师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无妨，我另寻别的法子便是。”顾宁安慰道。“今晚你先回庞员外府上休息。”
周瑛脚步一顿，不解回望。
“要不，我还是回钱庄等您吧。”
“今夜不行。”顾宁挥袖，封上了钱庄的大门。“明日再来寻我。”
上京城外，顾宁站在乱葬岗后山，等来两个人。阴风刮过她的耳边，送来本簿子，停在半空。
“凌垣他们两兄弟的生平，都给你带来了。”
“无常鬼为何没来？”
顾宁翻看手上的簿子，走到一袭青衣的男子面前问道。
“哦，这簿子是我抢过来的。无常鬼他们忙得很，你找我也行。”
“姜洵，你这又是从鬼府偷溜出来的吧？”
“哎，我说你别扫兴啊。”
姜洵跟上顾宁，一路飞到山下。
“替我把东西送回鬼府，等我消息。”
“公子放心。”
随侍接过落在他掌心的簿子，消失在原地。
周瑛守在钱庄门口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等到顾宁回来。
“这位公子是……”
姜洵一袭青衣，跟在顾宁身后。发丝仅用几条发带束着，也挡不住他的风流。
“鄙姓姜。小兄弟不如猜猜看，天师大人同在下关系如何？”
“一个朋友。”
顾宁打断他的话，直接点破。
姜洵笑而未语。掌心与钱庄大门相对，破开了顾宁下的禁制。庞氏钱庄昨夜可不太平。厢房内的陈设全被掀翻在地，到处乱飞。
“多谢天师，救我一命。”
周瑛环视着满地狼藉，同顾宁鞠礼。
凌垣的夫人司氏，曾出现在考场外。司家长兄也在那年参加科考。司家幺女亲眼目睹二人交换身份，舞弊考官。
凌垣落榜后，司家五小姐也不知去向。
“天师，您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当年那桩失踪案可是到现在都没查办呢。”
“凌垣的胞弟也是同年故去的。”顾宁靠墙而站，来回踱步。“凶手就是这个凌秀才。”
今年赶考，凌秀才化名凌逸，死在了考场的小屋里。凌逸的冤魂，至今还盘旋在他住过的厢房里。
每逗留一日，力量便削弱一分。但仍旧是个麻烦。
“小兄弟你来说说看，依你看，他为何还守着钱庄不放？”
“大仇得报，理应离去便是。周某愚钝，实在猜不透。”
周瑛抱着胳膊缩到一旁，屋子里突然渗进来一股凉气。
“嘶，这屋里怎么这么冷？”
周瑛不停地跺着脚，凑到姜洵身旁。顾宁甩出扇子，在半空化成一条长鞭。猛地朝墙面甩过去。
砰，厢房里传来一声巨响。周瑛能清晰的听见隐在半空的呜呜咽咽。
“姜公子，你听见没？”
“小兄弟，你先寻个地方藏身。等在下叫你再出来。”
姜洵拽着周瑛四处乱蹿，附在他耳边说。
周瑛得了暗示，翻身一滚，直接扎进床底。留下姜洵他们二人同那阴魂缠斗。
“凌逸，还不随我回鬼府受罚！”
顾宁以法力驱使法器，抵在阴魂命门之前。回应她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撞击声。仍旧不肯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