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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不想再看到他梨花带雨的样子,于是解释道,“外界的传闻都不可信,当初他是为了躲开范云的身边才执意想要嫁给我的。可以说我是他的救赎,除此以外,我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你不用想这么多。”
范梦梨怎么可能不相信她,也许就算她真的和别人有过一段情,他想他也舍不得离开这样温柔保护自己的人了。
范云被锦园的家丁恭敬的送走了,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没错,不过她却是被架着走的,这样赶人的行为是极为不礼貌的,花蕊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范云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危及到她身边人的情绪和安全,自己在锦园,在这个花溪城还都是说了算的。
经过此事之后,阿尔对花蕊竟然也崇拜起来,再也不说她的坏话了,并且衷心祝愿她和公子能够百年好合。
为了保佑妹妹康健和范公子能够摆脱厄运,花蕊真的去上了一次香,高高的台阶像天梯一样,花蕊走一步跪一步,然后重重的磕一个响头。她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感动上苍,保佑她身边的人都能够平安,但是所谓心诚则灵,不管有没有天力的帮忙,她自己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他们。
花蕊回到锦园的时候,额头上膝盖上都是淤青和紫色的血迹,她避开了所有人不希望他们担心,只说自己暂不见外客,于是在书房默默的养了好几天的伤。
还是有多嘴的家丁闲聊的时候说了出去,容妈妈是第一个过来看望的人,她看着她额头上的痕迹心疼的老泪纵横,对她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放心吧,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照顾好小姐的。”
然后陆陆续续的来的就是她那些夫侍,花蕊只对他们说不严重,让他们放宽心。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范梦梨也终于来了。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不是不想立刻前来的,泪滴芳衾,梨花长湿,他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谁,也懂得了她这么做的一番情意。
有人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他不愿做那锦上添花之人,只愿做那雪中送炭之事。望着自己手中的红绳,他吹掉了屋里的灯,踏月而来。
家丁禀报的时候,花蕊并不意外,此时她坐在书桌之前,烛灯遥遥,看到了他灯火下那一袭白色的华袍,可能一双清泉似的眼眸。
而范梦梨也看到了花蕊头上的乌青,和那一双略带困意的眼眸。
虚窗夜朗,正有一轮华美的月,今晚月色正好。
“我就知道你不放心,还是过来了,更深露重的,怎么不多穿一点?”
“我是来哄你睡觉的,记得我生病那会儿,晚上你陪床一夜,在旁边给我念了一晚上的书,所以今晚上我也想效仿一下。”
花蕊感兴趣的偏过了头,“那你准备了什么书啊?”
“它在我的脑海里,”范梦梨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闭上眼睛,我说给你听。”
花蕊果然乖巧的枕在了范梦梨的膝上,听范梦梨说起了故事,其实对花蕊来说什么故事不重要,范梦梨的声音很动听,让人入眠。
范梦梨时至今日都没有做过不守规矩的事情,如今为了心爱的人,竟然选择了夜不归宿,哪怕翌日一早起来以后会传出什么对他名声不好的传言,他也在所不惜。只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抛弃了礼法,抛去了门规,抛去了世俗。
鸭为怜香死,鸳因泥睡痴。只为梦中人,得一梦蝶时。如今月色下,梨花深院自多风,清泉池中无他人。
范云如此耻辱的回到了本家,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对范雨诉说自己的遭遇,更提起了范梦梨和那个女财主已经生情的消息。
范雨好好的安抚了姐姐,转过头便去了常年未曾踏足的院子,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华丽的府邸竟然会有如此偏僻而简陋的院子。
里面住着的是范梦梨的父亲邱实,她居高临下着望着这个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道,“你的儿子如今是越发的不听话了,我三催四请的请他回来,他都当耳旁风,既然如此,你给他写一封信吧。限他半月之内回来,否则……”
她弯下腰来,钳制住男人的喉咙,手指用力的缩紧,像对待一个蝼蚁一样,“你就死定了。”
男人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死命的拽住女子的下摆,“梨儿那孩子是个懂事的,当初你让他去,他不是去了吗?如今又想把他送给别人,可他是你的孩子啊。”
范雨丝毫没有留情的用脚一蹬,将男人踹倒在地上,“不要不识好歹,我的话不是用来质疑的,你已经够让我厌烦的了,那个小崽子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趴在地上好半天没有直起身来,喉咙里传出来的不知道是哭腔还是咳嗽声。范雨连大夫都不想给他找,转身离去。
小满这天下了很大的雨,大到天像漏了个窟窿,怎么填也填不满,就这么一直不停的下着。
此时花蕊正在布庄里面,看那些放在仓库里的布料有没有受潮,外面的雨声盖过了她和布庄老板的说话声。正在此时管家吴叔急急忙忙的踏雨跑了过来,脚上穿的胶鞋被洗刷的一尘不染,虽然穿的蓑衣,但里面的衣服还是有些湿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满脸焦急的说,“女君,不好了,觞曼和她的夫主被仇家灭门了。”
此时天空突然来了一道电闪雷鸣,大地震颤,门口的树被闪电击中,噼啪一声脆响,将树击得一分为二,幸而树下没有任何人站着,否则也会被那雷电劈死。
花蕊望着那拦腰折断的树根,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慑住了,还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一时间忘了开口说话。
还是布装老板先一步开口,“现在情况如何了?”
管家摇了摇头,“殇家无一人幸免。”
想起前不久才去参加过他们家的满月宴,恍惚之间还是昨天的事情,怎么可能人都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