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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刚从墨野的屋子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着范云,她冷眼扫视一圈问道,“贵女不在自己房间呆着,跑到我夫侍的门前做什么?”
“其实我跟阿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想着来找他叙叙话,不知道他有没有醒啊?”范云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忌花蕊在场,也不在乎墨野会被误会。
花蕊眼眸一眯,挡在了门口,“真不凑巧,昨晚他太辛苦了,我想贵女还是先不要去打扰他了。”
范云此时的喉咙像被堵了一块棉花似的难受,她看向花蕊身后那道紧闭的大门,却没有理由和立场去将它推开。
得不到发泄的她自然要另外找人成为她的出气筒,于是她又唤来了范梦梨。
范梦梨即使再不想见她,也不能忤逆家规和良好的教养,他又被迫跪在了她的面前听她训斥,然而这一次比往日的腿伤都更加严重,因为无情的言语是一把锋利的毒箭。
只听她说,“你对那女君念念不忘,想留下来做她的夫主,可你没想到昨天晚上她住在她的夫侍身边,是多么的快活吧。”
“今天早上我路过阿墨的园子本想去拜访一下的,正巧看到她从里面出来,还说阿墨昨晚上累了一夜,让我不要过去打搅他,嗳,这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情,我最清楚不过的了,他们如此恩爱,哪有你的份啊?”
“偏偏你还不想离开,是有多傻脑筋啊。还不如享受和那郡主的富贵生活,穿金戴银的也好过在这山清水秀的破落户。”
范梦梨垂眸听着,痛着,他多么想变成一个聋子,这样就听不到这些诛心之言了。可是现在只能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让那一点点的痛意来麻痹自己的感官,这样眼圈中泛起的红便有了解释的理由。
花蕊却不知道这些,只是当范梦梨的贴身小厮阿尔跑过来跪着求她救救他们公子的时候,她才知道范梦璃梨此时正经受着什么酷刑。
她急急的赶往范梦梨住的院子,在门外被她的侍卫拦住,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她是看在范梦梨的面子上才对那个贵女有三分尊敬之意的,如今是一点情面也不会留了。
她赤手空拳跟那些侍卫打斗起来,平日里和时野过招,她总是占着上风的,如今更是不带怕的。那些侍卫很快便嗷嗷叫了起来,花蕊下手已经很轻了,只是让他们暂时伤筋动骨而已。
当她闯入堂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范梦梨屈膝跪在那女子的面前,脸上的冷汗直冒,双唇被咬得已经流出血来,红色的血珠在他的唇上变出妖艳的花,身上的梨花香变成刺骨的寒意。
花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钝痛,她上前一步,不顾众人的目光,将范梦梨一把抱在怀中,临走之际,眼神冷飕飕的瞥向那个贵女,“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上一个坟头已冒了青烟了。你该庆幸你是范梦梨的家人,否则今日便是你最后一次看到阳光。”
范梦梨被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女子的怀抱是柔软的,可她的力量无形中却是强大的,他感受到了安全,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从来没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护的小心翼翼,仿佛他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可是花蕊做到了。
这一刻,他感谢他的母亲将他送到了这里,能与她相识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花蕊将他一路护送到了梨花居,当她放下他的时候,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范梦梨却听到了。
他的情绪被她一直牵引着,“怎么了?”
“我本来是不信佛的,不过如今我想去拜拜佛祖。”
“为什么?”范梦梨一怔。
“自从你来了梨园居之后,小病大病不断的,许是厄运缠身。我要向佛祖祈祷,不管你身上还有什么伤口或者厄运,都让它转移给我的身上吧。我愿意为你承受一切,只希望你余生平安喜乐。”
听到她的话后,范梦梨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喷薄而出,他一向是不喜欢流泪的,总觉得这是最无用的,反而会让对方耻笑你,嘲笑你的无能。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可以放肆的大声哭泣,不用担心流言蜚语,他只会像现在一样被她拥在怀里,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
“腿伤还疼吗?我听阿尔说,你每跪一次,疼痛便会更厉害。”
范梦梨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尔,用埋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而面向花蕊的时候却说道,“他都是骗你的,为了让你心疼我,其实一点都不疼的。”
“以后嫁给了我,我不会让你再跪下了。不管是谁都不用跪,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范梦梨眼眸里含满了泪花,他失神地望着她,“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明明他们认识才不过月余,她却已经掏心掏肺的为他做了这么多。
“因为你值得,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问你,如果你做了我的夫主,你能给我什么?”
“当然记得,当时我还很傲气的说,你能给我什么,我就能回报给你什么。如今想来,真是我大言不惭了。”
“不,你做到了。”
范梦梨不解的望着她,他也没做什么呀。
“我想要开心的时候,你会对我笑。我觉得难过的时候,你也用你自己的方式安慰我。我想要陪伴的时候,你会在我身边。我想到你的时候,你也在想着我。这就足够了,伴侣就是这样的,和朋友和知己是不一样的。”
“这么简单的吗?”
“当然,时野是我的朋友,季野是我的知己,秦野是我的合作伙伴,而你是我相携要一直走下去的人。”
范梦梨本应该是感动的,可是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墨野呢,为什么不提他,他对你是很特别的存在吗?”
“你吃醋了?”花蕊很意外,还以为他一点都不在乎她那些夫侍呢,看来是一直嘴硬呢,本想逗逗他的,可看到他哭唧唧的样子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