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筱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秦公子自二楼坠下,砸到一楼的室内鱼池里,溅了一地的水,一楼被惊扰的客人骂骂咧咧的四散撤开。
秦公子在池子里扑腾挣扎了几下,勉强站起来,一身水渍,分外狼狈。
老鸨带着手下风风火火的追下楼,将他从鱼池里捞出来,小心赔笑:“秦公子,没摔坏吧?”
“……”秦公子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拭掉脸上的水渍,满脸羞恼的昂首望向二楼——
司徒盈傲然立于二楼栏杆处,冷冷的盯着他,两人视线对上时,秦公子被她眼中摄人的冰寒激的心里一颤。
“秦公子……秦公子?”耳畔响起老鸨的呼唤,他恍然回神。
“她是怎么找来的?”秦公子,也就是秀才秦沣垂首低声询问。
“这奴家哪里知道,这不正是你要找的人吗,人家肯来寻你是好事儿 啊。”
老鸨看他除了身上湿一点别的没啥毛病,这态度瞬间变的淡漠疏离了许多,言语间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人看着是来她们这光顾生意,实则抠门的很,除了基本的花销,根本就捞不着他一点赏银,而且次次来都拿着画像一一对比,挑剔的不行,挣他个三瓜两枣还不够他折腾的劲儿,姑娘们早就有怨言了,是以老鸨的态度也有些嫌弃,但毕竟是开门做生意总不好将人往外轰罢了。
他们说话间,司徒盈插着兜,自二楼款款而下,一步一阶梯,仿若踏云下凡的女神将,神色中带着睥睨苍生的冷傲。
“恶意诽谤并传播不实谣言,致使他人名誉受损,秦公子是吧,公了还是私了?”清甜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司徒盈开口。
“……”秦沣沉醉在女神的美貌中,听着女神如天山雪莲般高贵中带着清纯甜美的声音,不可自拔。
“不说话?那我换个问法,你的银子够多吗?”司徒盈看他那一脸痴汉样,只觉得犯呕。
他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下仪表,执手行礼: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以读书报国为己任,银钱乃是身外之物,不曾多留于身侧。”
“哦——!”司徒盈长哦一声,颇为可惜:“那就是说没钱。行吧,那就公了!”
秦沣:“……”
倒也不必说的那么直接,他一个穷书生哪有什么银钱,就这还是靠着在相府做姨娘的表姑姑,每月接济才能在京都勉强度日,这几日逛窑子的银子是他这一个月的份例,刚花完正不知该怎么着那。
司徒盈可不关心他的内心活动,见他没油水可捞,那就不用跟他客气了。
她大步上前,一把拽住秦沣的后衣领,提溜着人就往外走。
她力气极大,秦沣被她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又因为被她提溜着,人还不得不随着她的动作快速移动。
老鸨看傻眼了,就这样提溜走了这秦公子的银钱结清了吗?但想想又算了,就算结账也给不了多少,还不如这位姑娘爽利,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唉,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么个孬种……
眼瞎的司徒盈提溜着秦沣一路不停,直接杀到了京兆尹府衙。
一路上这个秦沣还试图蛊惑她:“盈儿,你慢些,咱们这是去哪儿,你我尚未婚配这样拉拉扯扯不好……”
司徒盈遽然回手掐住他的脖子,掰着他的头恶狠狠的附耳警告:“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她眼里闪现的杀机不是玩笑,秦沣半张着嘴嗫嚅着,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一直到进了京兆尹府衙,他都没敢再说一个字。
司徒盈走到鸣冤鼓跟前站定,拔出别在一侧的鼓槌,“咚咚咚——!”正儿八经的开始击鼓鸣冤。
秦沣被她这一通操作给整蒙圈了,这……啥意思?这是鸣冤鼓啊,可不能乱敲……
震耳欲聋的鼓声吵醒了正在小憩的京兆府尹李成,他今日没啥活儿,正准备在后堂小眯一会,被这鼓声吵得一阵头大,没有谁在偷懒的时候想被人叫起来干活,但是鸣冤鼓一响,必须得升堂办案,不然明日大街小巷都得传他京兆府尹玩忽职守,唉~
“升堂升堂,谁啊 ,去把人带进来,别再敲了!!”
李成异常烦躁的一边吩咐衙役,一边手忙脚乱的穿戴官帽。
“是!”
衙役匆匆赶到府衙门前,看见一女子一手提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一手卖力的敲着鸣冤鼓,赶紧制止:“别敲了别敲了,府尹大人在里面升堂了,有什么冤情到堂内说。”
那日司徒盈同林梦娆一起在府衙对峙之时,这衙役正巧轮休,没当值,是以并不认得司徒盈。
司徒盈将鼓槌甩手一转,稳稳插在先前拿起的位置,然后提溜起秦沣跟随衙役进了大堂,秦沣看见衙役本想求救但又不碍于司徒盈的淫威,只能被迫被她拽了进去。
李成整理着官服,一脸不悦的坐于大堂之上,手里的惊堂木颠了颠,在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时,抬眸的瞬间甩起惊堂木,正准备拍下,却一眼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乖乖~好险刹住了,没将这惊堂木拍下。
他快速放下惊堂木,提起官服也不管啥官威形象了,直接小跑着上前迎接:“哎呦,司徒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靖王殿下没跟过来?”
他抻头往司徒盈身后瞧去,没有发现那位爷的踪影,稍稍放下心来。
司徒盈将秦沣一把甩在地上:“李大人,我今日是来伸冤的。”
“伸冤?”李成疑惑,姑奶奶你有靖王殿下撑腰,在京城不说横着走,起码大部分人都不敢招惹你啊,你有啥冤屈可伸?
司徒盈抬抬下巴,睥了一眼扑倒在地秦沣:“此人诋毁我的名誉,散播不实谣言,我要求将他下狱处理。”
这一听到下狱,倒地装死的秦沣可不干了:“冤枉啊大人,晚生并没有做过诋毁她之事。是她与晚生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后又莫名抛弃晚生,现在还无端陷害,肆意凌辱,还望大人明查秋毫,还晚生清白。”
李成斜眼瞥了他一下,衣衫不整浑身湿透,一副浪荡样,还清白,估计这货的清白不知丢在哪个窑子了。
别的不说,就你这形象,人家姑娘放着靖王殿下不要,跟你暗通款曲,编也好歹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李成瞧着二人各执一词,没法子,只好回到位置上准备审案。
惊堂木是不敢拍了,他直接问:“司徒先生状告此人可有证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