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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凌晨，喝过感冒药，站在窗边，看外面少有几盏灯还亮着，这个城市进入了梦乡，唯有她睡意全无。
手机震动起来，纳闷这么晚还有谁找，一看是陆泽嘉，还有几条未读信息。
程衿和李主任走后没多久，他觉得没意思，早早回了酒店。
等了一会估摸着他们该到了，记挂着她的安危，又抹不开面子直接问，只好打给李主任。
对方说已经把程助理安全送到楼下，他斥道怎么不送到家门口？
李主任也很委屈，说人家女孩子闺房，我一个老男人哪有跟上去的道理？
陆泽嘉一想也是，但隐隐觉得不放心，万一楼道里杀出个采花大盗怎么办。
拿着手机犹豫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给程衿发了信息，左等右等没回音，又连发几个问号，都石沉大海。
眼看已经一点多，他慌了，脑补出一幅又一幅惊险画面，再也顾不上面子，拨通了她的电话。
程衿有些鼻塞，闷闷的说：“陆总，有事吗？”
陆泽嘉很是不悦：“你是我的助理，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你到家了吗？怎么不回信息？”
“到了。”程衿不明白他突然生的哪门子气，“手机调了静音。”
“身为助理，天天让老板找不到人，你说这像话吗？”陆泽嘉有丝丝委屈。
程衿自知理亏：“是我的错，以后一定注意。”
陆泽嘉没想到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摩天轮上还坚持说过几天就走，现在竟如此乖巧认错，也不再提辞职的事。
虽然不知为什么，仍心情大好，假装严肃教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睡吧。”
“晚安。”程衿温柔回应。
这两个字像一支羽毛，挠得陆泽嘉心里直痒痒。
从睡衣口袋里掏出差点被撕毁的借条，大拇指反复摩挲落款处的笑脸，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
第二天，程衿一起床就看到蒋琳琳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忙问：“琳琳，这么早去哪儿？”
蒋琳琳醒酒后，发现自己躺在程衿家的沙发，隐约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多少觉得丢人。
她叱咤情场多年，还是第一次为了男人闹成这幅摸样，实在有辱清誉。
本想偷偷一走了之，没想到程衿这么早起来，被抓了现行的蒋琳琳急中生智，装作火急火燎：“不吃了，杂志社今天有特约活动，远着呢，我得赶紧出发，不然一会又要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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