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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便行了。”徐口声音略显冷漠,“人世间太多不公,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让天下变得更好。”
“说的倒也对。”秋宾白自怀中取出一张画像,展开,赫然便是薛布衣的画像。“你对此人看法如何?”
徐口看了一眼,道:“众生上,是看众生还是看自我,凭借斩去龙门大街门扉的那一剑,我看不出。”
“不是让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他人怎么样?感觉一下?”秋宾白笑道。
徐口便不说话了。
回到长京内,取出画像给两位大人一看,得,抓人吧。
经过在一番查探,终归是在长京楼内打探到了最具体的消息,得知那家伙留了一匹马一封信一册书给长京楼,又得知了具体住处,急忙去藏人巷抓人。
可是人去楼空,抓了个寂寞。
大北府尹大概是其中最难受的一个人了。
得知又与长京楼扯上关系,冷汗嗖嗖嗖的冒,仅是部下去查问了一下消息,他便有些腿抖,后来又听说要没收那书信与马匹做赃物,吓得亲自去了长京楼阻止,后来又与后台极硬的总督互怼了一场,闹得很不愉快,终是潦草收场。
这边薛孟二人早上出城,中午便有官府去藏人巷拿人,虽说扑了个空,却也得知了他们一行人具体的动向与特征,傍晚时分数百骑兵出城,披甲持矛朝东扑去。
东门出城去西边的薛孟二人成功逃过追捕,继续向西行。
一路上薛布衣都愁眉不展的,一向啥事都不放心上的孟黄粱竟然也是唉声叹气的。
“仙剑都能丢,你说你怎地不把自己给丢了?”孟黄粱没好气的对着薛布衣道。
薛布衣抬头,最终啥也没说出来。
其实他想反驳一句‘若不是你把我接到船上,我可能就真丢了’的,但看着孟黄粱不善的神色,终是没有说出来。
一行三马三车俩人,薛布衣骑着秋黄拉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也是最重的一辆载酒车,却依旧是健步如飞,恢复壮年的秋黄堪称神俊,一身棕黄色的毛发颜色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隐隐透着由棕转紫的迹象。
孟黄粱则坐在酒车的车顶,手里永远是酒不离手,这才走了多长时间酒囊里的酒便已经喝干了,还把薛布衣带的一囊酒讨要了过去。
干了一大口酒,孟黄粱发出舒畅的声音,道:“没了阿丑,你这战力至少要打一折扣啊。”
薛布衣没说话,想了好一阵,才道:“阿丑本来就是为了杀那人而造,人死了,有没有阿丑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了。”
孟黄粱一口酒当场喷了出去,糊了薛布衣一脑袋,惹来了幽怨的目光。
不知怎得,孟黄粱就想起了他那世界的一个梗。
凡尔赛!
两人既然要躲过那长京的眼线,自然是有多远就跑多远,所以,孟黄粱建议是去魏地。
“那地方就在大北版图极西北的一角,名副其实的荒芜之地。”孟黄粱道。
“那里有什么讲究么?”薛布衣问。
“便是因为那里没什么讲究,不出彩,我们才要去哪里。”孟黄粱道。
薛布衣不是很理解,孟黄粱便给他解释了。
“你可知道十三州?”
薛布衣以前是不知道的,后来在因人堂那段时间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却不甚明白。
“齐楚燕韩赵魏秦中文吴穆桓襄共十三州之地,各个州有各个州的传奇与优势。”
“中州自是不用多说吧,大北中心之地,繁华自是不用多说。
围绕中州的五地,桓州最是富饶,有天下钱仓,粮仓的美誉,还有一传说:‘桓州有仙府,飘忽天地间。’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个我倒不知。
文州这个地方是文曲照耀之地,每年在其中出现的文坛巨擘数不胜数,有人称‘天下才气十斗,文州独占其八’,后来还有人将其调侃道‘天下才气十斗,文斗独占十二,其余人共分负二斗’,哈哈哈。
还有一个吴州,被誉为是大北兵库,每年边关的兵甲武器一半出自吴州,不知道哪个地方出来的兵油子传出了‘身披吴甲带吴兵,敢去西穹走一遭’,虽说算不得诗,却深得那些边关将士的喜爱。
还有便是襄州马与穆州美人了。襄州马匹精良,常年给军队提供战马,很多天下名马都是出自襄州,我曾瞧你带来的那匹胭脂马,似乎便是襄州特产,与之相对的穆州则是盛产美人。也不知是不是位于北江与五洲河这两条大江大河边上的缘故,那里不但女人出落得美丽,便是男人也是大多细皮嫩肉,长京那些青楼勾栏中的兔儿爷大多出自穆州。
说完这些便说说外七州了。
齐州有着‘天下剑者出齐府,万载剑道归蜀山’的传说,虽说是传说,但修仙界中却都知道真有蜀山这个地儿;
楚地也是个好地方,受风气影响,各个皆是勇武之辈,有句话怎么形容他们来着,‘最是楚人狂妄,不信天地不拜鬼神’;
秦州更是了不得,自打三千年前始皇帝筑起了龙脊丈之后,将寒英,海春,少梁的威胁给掐灭在摇篮之中,便有了‘秦州起龙脊,镇得半九州’的美誉。
燕赵之地你该是不陌生吧,虽说可能没去过,但燕赵侠士之风却在近年盛行整个大北。
常年与西穹那帮蛮子打架,自女帝上位,云中历以来最大的一场战事便是十四年前的‘侠客之殇’了,便是在那时,燕地的侠客才出现在了所有人眼中,三百万大军入我大北,我大北一百万甲士与西穹大军在返燕关死战,后来后来陆陆续续无数游侠儿加入战局,这才勉强稳住了局势。期间出现了无数大小侠客战死沙场,可悲可叹,一句‘燕地多是行侠客,系命红桑入燕关’当的称赞语。
后来便是女帝陛下也亲口承认了侠客这一行当,命人在燕地边缘,北江河畔铸造了第一块侠客碑,亲手铭刻三位天下大侠的名字在上面,后又陆陆续续将那些战死沙场的侠客名字一个一个的补了上去,共计四万三千五百二十四人,侠客碑不断扩大,最后竟然有三百丈长,二十丈高,誉为天下第一峰。其上侠客皆封国侠,是无上荣耀。
后每三年再造一侠客碑立于江畔,上书前三人依旧是永恒不变的那三位天下侠首,虽死却供万人敬仰。
赵地与燕地近,却不似燕地那般直面西穹,赵地是鱼米之乡,也盛行侠客风,它与少梁国之间隔着一道春神海,并无近忧,却有远虑。大北与少梁国大大小小的水战每年都要打上几个月,关系也是十分僵硬。”
陆陆续续讲完这十一地,废了孟黄粱不少口水,拿起酒囊大口喝了起来。
薛布衣好奇的问:“不是还有两州么?”
孟黄粱一笑:“唯有魏韩,一地荒芜一地冰原,皆在龙脊丈庇护之下,也无战事,没有值得歌颂的英雄故事,没有拿得出手的特产优势,便就这么一直籍籍无名呗!”
孟黄粱又灌了两口酒,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特产。”
“有甚?”
“魏地荒漠中多豺狼与马匪!哈哈哈哈。”孟黄粱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荡漾传遍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