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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高中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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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二的时候,李孟来到了高二一班,开学第一天上化学课。一个女生,突然和老师吵了起来,老师被她气个半死,很生气的让她出去,以后不让她听自己的课。这个女生,二话没说,把书摔在桌子上,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同桌告诉李孟,这个女生叫雷叶,是一个活宝。这会不知道又到哪个老头那里喝茶聊天去了。连王玉老头也很喜欢她,每天都要见到她。学校有一个广播站,就在校长王玉办公室的隔壁,周一的时候,王玉总要训话的,广播站就选在了隔壁。中午的时候,雷叶总要到王玉那里去,看有什么新的指示没有。她是这个广播站的主持人。每天中午广播体操之后,由她播报一些校园最新动态,之后会唱一首歌。李孟一直不知道这是雷叶唱的。直到若干年后,也就是前年2007年,在一个朋友那里得知的。他追求一个女孩子三年都没有追到,光情书就一大包。他的父母都是老师,不希望孩子早恋,更不希望在家里看到像情书类的赃物。他和李辉是同学,又是同桌,就把情书交给李辉保管。李辉带回来放到了家中,信笺叠成了各种形状,有心形,有玫瑰花形,有螃蟹形,有鹤形,有船形……还有几个很厚很厚的大笔记本,里面全是一个女孩的名字。直到后来,李辉的同学,让李辉把这些信处理掉。李孟看着蛮好玩的,就捡了几个形状各异的,保管着,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后来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让他大吃一惊,给付之一炬。

由于李孟和雷叶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识的,他很不喜欢雷叶这种女孩子,要站相没站相,坐相没坐相,成天疯疯癫癫的野丫头。他知道妹妹够疯的,不过妹妹还像个女孩样。眼前这个女孩子,虽有几分姿色,几分可爱,就是有一身坏脾气,一点也不淑女。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没人要,可是正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却给李孟带来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三个月后,班主任许老师排座位,李孟和一个叫张静伊的女生同桌。这个女生是一个很内敛的女孩子,很安静。排完位子之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女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跑到许老师那里去了,要求调换座位。说不喜欢和李孟同位,莫非他也嫌寂寞,还是有洁癖嫌男孩子脏。直到李孟后来和一个男同学同桌,才知道了张静伊的故事,暂不提。老师说暂时先这样坐着。第一节课,李孟和她同桌,她什么也没说,李孟也早已习惯了,他也好静,也不会主动和其他人搭讪。两个人很拘谨,桌子就那么长,中间留了很大一个空地,可以再容一个人进去。第二节课后,这个女生找了后面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李孟也觉得无所谓啦,随你好啦。我也不是怪物,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这样的怕我,我一个人一个大位子,也没有人给我画个三八线,我想怎么趴着就怎么趴着。下午刚进班,就看到自己讨厌的一个家伙,坐在自己旁边的位子上,不是别人正是雷叶。她怎么会和自己同桌呢?终于有个不怕怪物,不怕死的。不知道这个女孩,会不会给自己画个三八线什么的。她很热情的向李孟打招呼,让李孟快点过来。李孟刚把书包拿下来,他就给放进桌洞了。很大方的伸出左手和李孟握手,李孟从来没和女孩子握过手,有些扭捏。李孟不知道先伸哪只手了,伸了右手,她也不见怪,李孟倒觉得这样握手蛮怪的。不过还好,女孩子的手,就是柔软,纤细,凉凉的。也许顽皮吧,和玩伴打闹,冬天那样冷,也不戴手套晤着,李孟就以为女孩子的手都是这样凉凉的。

李孟和雷叶聊得很开心,他渐渐明白了,看一个人不能光看她的表面,就妄下结论,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雷叶确实像个快乐精灵,这个女孩子真精呢。不由得自言自语说了出来,她听到了,假装没听见。闹着李孟再说一遍,装出很期待得样子,李孟看着她黑草莓似的眸子,像清水一样的透彻清凉,不由得动了心,脸红了起来。轻声的用家乡话说,你很精灵。精觉得太土,后面又加了一个字。她高兴的像个天真的孩子,笑着说,你的赞美蛮特别喔。也许是雷叶太受欢迎了吧,追求她的男子很多,甜言蜜语早听腻了,只是雷叶觉得李孟这句话蛮特别的,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其实也不奇怪,这样的字眼,在李孟的老家a市,精是方言,也就是聪明的意思。聪明也许有人说过,但方言的魅力就在这里吧。和雷叶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那样快,转眼间都放学了。他们一起去了存车处,推着车子走出了校门。雷叶的车子,是她喜欢的颜色红色,新买不久,检验证还在上面晃晃悠悠的挂着。而李孟呢,推了一辆凤凰牌的旧自行车,那么大的架子,显然两个很不般配。但是两个人聊的很开心,都没有在意什么。李孟回到家,草草的吃了饭,就到学校去了,想早早的见到她,听她说话。每周一,下午两节课,其他的日子都是三节课。李孟就有时间回家吃了饭再过来,时间虽然有些紧,赶到学校还是有点空闲时间的。

刚到班级,就看雷叶趴在座位上哭。李孟也不知道怎么办,让她不要哭。她说我也不想哭,可是人家就是伤心,停不下来。李孟无语,良久说,没事的先哭一会吧。这一哭,她的几个好友过来了,让李孟一边去。看样是他们误会李孟了。李孟其实也不想看到她哭的,乖乖的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上课的时候,李孟回到了位子上,雷叶不哭了,只是不说话。李孟问她怎么了。原来她和妈妈闹矛盾了,妈妈说气话,不让她回家。雷叶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就这么一个孩子。姥姥疼,舅舅爱的。父亲是一个大老板,搞运输的吧,天天很忙。母亲不知道从事什么事业,也没有深入调查过。不过她和妈妈的关系一直很好,尽管有时候闹闹小别扭,也是希望她能够好好学习。

不一会儿,她竟然睡着了。李孟也不想打扰她,大概哭累了吧。李孟就开始写信了,是一些宽心的话。写完了,夹在书里面,等放学的时候交给她。等她醒来的时候,好像又恢复了活力,又开始又说又笑了。打了一声喷嚏,看样是着凉了。其实,李孟早就注意到了,怕她冷着,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又怕把她惊醒了。其实就是怕,找些借口,让心里平和些。世界真奇妙,一对冤家,竟然相爱了。这是这种爱是埋藏在心底的。李孟发呆的功夫,发现她竟然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本本来,记下几点几分,在哪里,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这样一句话,打喷嚏,就是有人想你了。后来,经过李孟的细心观察,打喷嚏的情况除生病外,就是因想念而引起的鼻子发酸的时候。李孟想,这个野丫头,应该恋爱了。而自己只是对她有好感,李孟对她只是感恩,还有青春的一点点萌动吧。但是李孟确实爱上她了,在心底。放学的时候,看着雷叶快快乐乐的离开了教室,李孟把夹在书里的信,撕个粉碎,丢出窗外,看纸片在夜风中飞舞,心中很轻松似的。这段日子,李孟夜里总是会想到雷叶的样子,有时候做噩梦也会和雷叶有关。日子一天天的这样过去,李孟对雷叶的爱,也在一点一滴的积累着沉淀着。李孟晚上开始失眠了,满心满眼全是雷叶的影子。似乎觉得上学读书的乐趣,就是看雷叶。想着雷叶冰清玉洁的样子,也没有了的冲动,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要对雷叶守身如玉。晚上,突然迷上了中央国际广播电台中国之声的一个晚间情感节目。为里面感人的情感故事而陶醉。清音有时候,还会介绍一些情感上的技巧。里面好像有一期类似有爱如何说出口的访谈。李孟很想向雷叶表达爱意,因为他马上要爆炸了。他写了一封情书,迟迟没有发。因为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李孟和父亲的危机。李孟说话也少了,也不爱笑了,只是见到雷叶的时候,才会很舒心的笑一笑。雷叶发现了什么,但是不明确。因为李孟每次和她交流的时候,总是眼睛在瞟呀瞟的,有些像做贼似的。因为李孟在看同学,有没有笑话他们的。雷叶还是看到了李孟的冰山一角,可是能看到这一角很不容易了,也不枉李孟喜欢她一场。她给李孟一个肯定的评价,要自信起来,像个男子汉,你长得并不丑,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只要你打开心胸,我会帮助你的。凭这句话,李孟应该很感激她了,一辈子报答不尽,哪怕以身相许,因为这是李孟的一个心结。可是还有一个更大的心结,是李孟不愿意说出来的,他宁愿永远的烂在肚子里。李孟从小到大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爸爸是一个英雄,妈妈就是一个元帅,统帅着我们这些小兵,才有了国,有了家。而爸爸英雄形象的坍塌,让他无法接受,但他还是爱自己的父亲的。而李孟对自己的行为的反差,给自己敲响了一口不详的警钟。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会像冷血的恶魔。仅仅是因为保护妈妈吗?而这么多年的思想政治课就真得白上了吗?如果有人知道李孟是这样的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谁还会爱他,包容他。人们一定会说这是一个逆子,忤逆不孝,连老子都敢打,还有王法没有。想想那些指责自己行为的人们,哪怕是过路的生人,都说是李孟自己的错。对于这样的一个自己,李孟无法接受,这不是那个平和的自己。会吓到所有的人。其实,有人说的也对,连老子都敢打的人,他能做好一个好丈夫吗?谁能保证他以后,就不打老婆打孩子。可是李孟也困惑,妈妈虽说是一个女人,可是她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打她要欺负她呢。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好妈妈,一个好女儿,一个好妻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李孟竟然差点触犯法律,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爸爸,儿子真得错了吗?

成绩滑坡了,前途一片暗淡。雷叶正如她说言的一样,在帮助着李孟。老师要求回答问题,雷叶总是举双手叫着李孟的名字,老师就果真点到了李孟。雷叶也会写纸条,帮李孟找回自信。可爱的雷叶,哪里会知道李孟的痛楚。她能那样做,李孟觉得亏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她像个小燕子,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活泼的飞翔着,时时衔着幸福,洒向人间,用自己清脆嘹亮的歌声,歌唱着美好幸福的明天。雷叶喜欢唱很多歌曲比如《一千零一个愿望》、《后来》、《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滴答滴》、《盛夏的果实》、《遇见》……而唱的最多的是《盛夏的果实》。经常听她唱歌,耳濡目染,竟然很神奇的会唱了。每当雷叶唱这些歌的时候,李孟多么希望这是雷叶对他的心声呀。身边的朋友说,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唱给你听的,让你明白她喜欢你,是真心的喜欢你。也有人听不下去了,开玩笑说,你和李孟真是一对,天天唱情歌,雷叶否定了。三个月后的一天,李孟旁边的位子空了,雷叶走了,她没有等到李孟对她的表白,李孟第一次把情书给烧了。雷叶和另外一个男生同桌了,他们经常在一起,如胶似漆。李孟经常能够看到雷叶和那个男生幸福快乐的笑着闹着,男生骑车带着她,她在后面大声的喊着笑着。一周后,一个新的同桌到来了,他叫梁庆,来自江城和李孟一样都是借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