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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实录四【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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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金星晨见南方。

八月乙卯,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殷士儋言:「顷缘灾异叠见,皇上俞言官之请,诏令诸臣讲求用人、理财事宜。臣愿皇上于宣召大臣一事,亟赐举行,则可以通天下之情,消天下之变。若人才贤否、国计盈缩,即该部诸臣能言之。然吏部知有可用之才而不敢用,户部知有可革之弊而不敢革,必其中有掣肘之患,非奏牍所能达耳。陛下诚欲得异才,节冗费,惟宣召吏、户大臣,令其面对。凡舆论称贤,无论卑远废弃,并许破格论荐;凡浮冗当核,无问宫府纤巨,并许直指清查。昔宋臣赵普,荐人至裂牍补进,太祖竟听其言,果得实用。唐臣魏征,因宦者充外使,多妄请,请杜其源,太宗曰:『非卿安能闻此语?』乃停充外使。传纪二君纳谏,以为美谈。比见吏部请录用石星、詹仰庇疏入,并从报闻;户部于太和香税、库局铺垫等事,尝有论奏,言出 谴。是二部所陈且未蒙加纳矣。矧诸司臣庶,人各一疏,孰能适当圣心乎?伏愿优容鲠骨之臣,如吏部所荐者; (「如吏部所荐者」,原脱「部」,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六隆庆三年八月乙卯条补。)讲求浮约之故,如户部所查者。」乃下其章于所司。

按:殷士儋议吏、户二部,一则曰不敢用,不敢革;二则曰必有掣肘之患。惟愿宣召面对,盖以章奏入内,则中官得以参之,面对于外,则大臣得以正之。故凡人之正直、财之侵渔,皆以为不便而议寝,是以有不敢之说,用人、理财无一可者。彼石星之疏,则以言关内臣,稽迟不允;詹仰庇之疏,则以财属近侍,因而干没。所以洞烛奸宦之情者亦至矣。穆宗不用,故士儋及之。忠哉,斯言可以为鉴已。

庚申,以赵贞吉为文渊阁大学士,入内阁办事。贞吉疏辞,不允。复于讲筵陈谢,上曰:「卿其尽心赞理。」贞吉复言:「近日朝廷纲纪、边方政务,多有废弛。臣欲捐身任事,未免致怨,惟陛下主张于上,臣不敢负任使以干明典。」上然之。

九月甲戌, (「九月甲戌」,「甲戌」原作「壬戌」。按本月干支无壬戌,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甲戌条改。)吏部覆奏:「九卿、科道诸臣所荐边才,见任侍郎杨巍等八十三人,丁忧都御史石茂华等七人,养病侍郎吴桂芳等八人,俱以次拟用。」

丙子, (「丙子」,原作「甲戌」,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丙子条改。)总理河道翁大立言:「陛下念滨河之民重罹水灾,时下蠲租之令,更发内帑以赈之,不胜大幸。顾闾阎穷苦之状,宫禁邃远有不尽见闻者,臣谨绘图十二以献:一则曰水次充军,二曰运河筑堤,三曰黄河骤涨,四曰昏夜守堤,五曰粮船过河,六曰黄河卷扫,七曰茶城捞浅,八曰洪水冲城,九曰风雨异常,十曰海潮啸溢,十一曰灾民避水,十二曰粮船漂没,险阻艰难备载之矣。陛下惠然省览,知大官之 膳饩皆军民之膏血,必有恻然伤之者。

且今时事可虑者五:东南财赋之薮,而江海泛滥,粒米不登,鞭挞虽加,徒殒人命,此京储可虑一也;边镇关隘, (「边镇关隘」,「隘」原作「溢」,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丙子条改。)洪水冲激,墩堡倾颓,何恃以守,此虏患可虑二也;直隶、河南、山东皆股肱郡,霖雨既久,城廓不完,积贮空虚,赈贷无策,卒有盗贼,何以备之,此内地可虑三也;海激之间,飓风鼓浪,兵船战士,悉被漂沉,此海防可虑四也;淮、浙产盐之塲,咸泥尽冲,团灶俱废,此国课可虑五也。愿陛下以此五患、十二图召公卿辅弼与共计之,求其所以消弭变异者,无为文具。」

上以图留览,下其章于所司。

时淮水涨溢,自清河县至淮安府城西,淤者三十余里,决方、信二坝出海, (「决方信二坝出海」,「信」原作「许」,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丙子条及明史卷二二三翁大立传改。)平地水深丈余,宝应湖堤往往崩坏。又山东莒州、郯城等处水溢,从直河出邳州,人民溺死无筭。河道御史翁大立以闻,工部覆言:「宜及今修筑,今河决草湾,北合盐河,至海州入海。亦可疏浚以杀水势,并行会勘。」从之。

丁丑,先是副总兵田世威、参将刘宝,皆以山西石州失陷,论死系狱。上忽传谕所司,释二将,俱充边卫军,令立功自赎。于是兵科给事中张卤等「请上仍付二犯于法司,或明示以得释之故,何情节可矜?何功能可议?用何臣之奏?何言之入,遂克有此?以释群疑。」上以卤为凟奉命,夺俸二月。

按:石州之陷,非细故也。田世威、刘宝之失律,非轻罪也。昔以法司论死,今不经法司而减死,非定法也。此必二犯贿赂左右,而左右为之分解,故忽有诏传释耳,不知此罪一纵,则边将皆可以逃重罪,而朝廷赏罚无章矣。张卤之疏,所以正外奸、销内蔽,见亦远哉。

壬午,以苏、常二府水灾,诏许常熟县漕粮改折十分之五,昆山县十之一,宜兴县十之三。

癸未,刑科给事中宋良佐言:「今辇毂之下,耗财甚众,以迩者巡青所见闻言之,盖有四端: (「以迩者巡青所见闻言之盖有四端」,原无,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癸未条补。)

一曰牧军勇士太滥。自宣德中,以牧马所军不足用, (「自宣德中以牧马军不足用」,原脱「自宣德中以」,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癸未条补。)选腾骧四卫军补之。今四卫尺籍二万余人,在营备操者仅五千人,坝、大等仓养马者一千余人, (「坝大等仓养马者一千余人」,「千」原作「万」,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癸未条改。)其余皆在御马监。又其中有称协助大工在监食粮者三千余人,有未食粮勇士、小粮勇士者亦不下五千人,皆空国储以养无用,充私家之役。请以见在马数定收军之额,诸非养马者,悉归之伍,其他食粮、小粮者,一切裁革。岁可省饷数十万。

二曰商人估价过当。夫御马仓、天师庵、中府三所钱粮甲于他处,而商人以僦费繁重及中人科索,价亦倍之。自今宜令商人收买草料, (「自今宜令商人收买草料」,原脱「今」,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癸未条补。)收贮城外附近仓塲,监督主事会该监官验过,令养马军士赴塲关支,商人无转搬之烦、科索之患,而常价不必倍给,岁亦可省数十万。

三曰草料侵冒太甚。夫御马三仓草料至数百万计,可养马六千余匹,而本监马数漫不可考,以虚数而索实费,徒资侵渔。今巡查科道所清查者,止外马房而已。臣以为内外一体,宜令科道查之,以杜侵渔之弊。

四曰牧马地租多逋。御马仓塲五十六所,自荒芜、杂占、存留、修理外,岁入当五万金。自嘉靖三十九年至今, (「自嘉靖三十九年至今」,「至」原作「自」,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癸未条改。)逋至三十万,存留、修理岁亦万金,而各马房颓圮,在在皆然。臣以为租银当责郡县有司,修理令户部委官参记。」

于是御马监太监高相,以良佐言非旧制,请仍旧为便。户部以良佐言为必可行。上命悉如旧。

已而,户部覆言:「祖宗之制,凡在京大小衙门关领钱粮,俱以实支数目造册,送部查明方令支放。独御马监不令户部与闻乎?天师庵、中府二塲草束,皆养马之军每月运之内府,未闻有不便者,而独不便于御马监乎?又谓:『内监钱粮与外塲者合而为一, (「内监钱粮与外场者合而为一」,原脱「合而为一」,「与」作「有」,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七隆庆三年九月癸未条补、改。)锁钥启闭属之何人?』不知户部主事监收,大使、攒典看守,科道巡视,何患无人?相言缪妄不可用。」上报有旨。

辛卯,命英国公张溶祭旗纛之神。

上大阅将士于京营教塲,老幼快覩称庆,以为旷典云。

十月辛酉,御史傅宠论劾礼部尚书高仪往事。仪上疏言:「撰文叩坛,原非正谊。中宫还位,累疏覆请,随奉明旨,俟后疾愈还官,事在禁掖,非外庭所能悉。宗室禄粮,奉旨行各王府、廷臣会议,请自上裁。」上以仪端谨任事,令安心供职。

十一月乙亥,上问九边年例、军饷,太仓岁发及各省解纳之数。户部尚书刘体干言:「防守士马,各镇原自有主兵,一镇之兵足以守一镇之地。后主兵不可守,增以募兵,募兵不已,增以客兵,调集多于往时,而坐食者众矣。合用蒭粮,各镇原自有屯田,一军之田足以赡一军之用。后屯粮不足,加以民粮,民粮不足,加以盐粮,盐粮不足,加以京运,馈饷溢于常额,而横费者甚矣。因以元年至三年太仓及各省岁发兵饷与本镇屯粮之数备呈上览。」

庚辰, (「庚辰」,原作「壬午」,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三九隆庆三年十一月庚辰条及明史卷一九穆宗本纪改。)京师地震有声。

乙未,礼部尚书高仪四疏乞休。上许之。

十二月庚子,天鼓鸣。

己酉,起原任礼部尚书吴山为南京礼部尚书。

乙卯,御史郜永春劾总理屯盐庞尚鹏,「心术狡猾,行事乖缪。」吏部议,「才堪策励,宜留用。」上曰:「近来吏部专事掩饰为欺诈。」于是杨博自讼请解职。上令致仕。

庚申, (「庚申」,原作「庚子」。按上条为乙卯,下条为乙丑,其间干支无庚子。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四0隆庆三年十二月庚申条改。)起大学士高拱以原官,不妨阁务,兼掌吏部事。

乙丑,尚宝司司丞郑履淳言:「万民失业,四方多故,嗷嗷赤子,圣主之资。若不及今定周家桑士之谋,切虞廷困穷之惧,则上天所以警动海内者,适以资他人矣。

今之最急莫如用贤。陛下御极以来,宁曾召问一大臣,面质一讲官,赏纳一谏士,以共画思患预防之策乎?窃虑高亢暌孤,乾坤否隔,忠言重折槛之罚,儒臣虚纳诲之功;姬姜违脱珥之规,周召拂同舟之义;回话既惩,赵普奚从而补牍!内批径出,苏辙何自以封还?善类失于振扬,厉阶启乎阉寺,万议汹汹,皆谓群小肆侮,明良疏间,未有若是而可以永安者。

伏愿奋英断以决大计,勿为小故之所淆;弘浚哲以任君子,勿为僻昵之所惑。以美色奇珍之玩而保疮痍;以昭阳细务之勤而和庶政;以蛮夷为关门劲敌;以钱谷为黎庶脂膏。拔用陆树声、石星之流,纳殷士儋、翁大立等疏。经史讲筵 臣民章奏,必与所司面相可否。庶万几之裁理渐熟,人才之邪正自知。察变谨微,回天开泰,计无逾此。」

上以履淳妄议朝廷,怀奸生事,命廷杖一百,系刑部狱。

按:郑晓,该博之才,经济之略,真名臣也。其子履准,能继父业,而履淳恤民用贤一疏,危辞忠悃,又当时之急务。幸哉,有子如此,显国传家,岂易得哉!

隆庆四年庚午春正月己巳朔,日食,免朝贺。

己卯, (「己卯」,原无,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四一隆庆四年正月己卯条补。)大学士赵贞吉言:「我朝内外卫兵,分隶五府,乃高皇帝定太平之计,俾免强臣握兵之害,至深远也。今祖制大坏,特设戎政府,铸印而授之鸾,时事危矣。必收其印以归之内府,有事则领敕挂印,事完则缴敕纳印,太阿之柄持矣。」疏入,令会议以闻。

议毕,兵部尚书霍冀上疏,曰:「贞吉深鉴覆辙,建议更制,以收兵权,不为无见。但今京营之制,总之为三大营以统其纲,分之为三十小营以理其目,兵柄不偏于一将,军法不专于一人。有合操,有分操,有春秋阅视之操,有岁终考核之操,此正所当钦承无替者。诸臣多谓京兵训练不在营制更张,而在将佐得人,操练如法,是皆操本之论。至谓大将不宜专设戎政,不当有印,则防微杜渐,相应依拟。」得旨:「会议明白,俱依拟行。」

二月己亥,命大学士赵贞吉兼掌都察院事。

乙卯,大学士赵贞吉与尚书霍冀议营制不合,会其乡人户科给事中杨镕论冀,冀疑贞吉嗾之,乃各自上疏辩。上览疏不悦,降旨责冀,令闲住,而慰谕贞吉。

庚申,致仕刑部右侍郎曾钧卒。

钧,进贤人。端严廉正,尝劾武定侯勋、大学士嵩,有直声。居官垂四十年,始终一节,士论许之。(「士论许之」,原作「士评之」,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四二隆庆四年二月庚申条改。)卒,谥恭肃。

三月癸酉,掌吏部事大学士高拱言:「昨臣具奏,储养本兵大臣,自司属始。既蒙允行,臣又思北则蓟、辽、宣、大等处,而南则闽、广等处,风土既殊,事体亦异,本兵处分,止凭奏报,别无据证。臣谓宜于数处之人择其有才力知兵事者,每处多则二人,少则一人,使为本兵司属。彼生于其地,身家之虑既无不周,至于山川险易、将领贤否、士马强弱,与夫奏报虚实,功罪真伪,皆所熟知,可一问而得。」诏如议行,着为令。

按:通材者则可南可北,而偏材者宜南宜北。国家多事,举荐边材,有言「杨一清以南人用之陕西则效,王骥以北人用之云南则效,宜勿拘南北资格」,是固一策也,臣所谓通材也。至高拱储养本兵司属之议,则欲择生于其地而熟知此地之兵事者为之,是又一策也,所谓偏材也。大都通材不常有,而偏材常有。当今之世,有杨一清、王骥其人,岂不贤百万从事哉!然而不可必得也。则熟知南者必南人,熟知北者必北人,各举其人而用之,必不至相去之远,如南人使船,北人使马,各有其便,拱之策实为常矣。今南、北交侵,事体各异,而通材复尔难得,则安可不预养而器使之耶!

甲戌,浙江巡按周禧,以奉诏荐举边才,因言:「论才者,先人品而后事功;取才者,捐细瑕而观大致。夫鸾旗在前, (「鸾旗在前」,「前」原作「后」,据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四三隆庆四年三月甲戌条改。)属车在后,非称德之骥不可以驾君车;及用之战阵驰逐,则非泛驾绝尘者不可以多获而取胜。故高帝舍匿金之过,资其奇谋;文帝赦魏尚为云中守,匈奴不敢南向。何者?细瑕在所略也。膺扬鼎足之业,蓄于渭川隆中;而杀妻食子者,其功可嘉,而心不可测。何者?人品在当辨也。故金车玉辂,不以载驭,则腐聚犹积薪;象尊龙瓒,不以献酌,则污贱犹瓦器。方今人才,窃有余慨焉。昔汲黯在朝,淮南寝议;中国相司马,外夷詟息。何者?其骨鲠忠义之气,足以阴折奸萌,而耆旧老成之望,可以风动四海。今直戆之士,犯颜批鳞,委琐草莽;耆旧之硕,非有大故,亦渐相继报罢,有识者宁不寒心。今举已试之材,弃如振落,乃汲汲然旁搜远采,有如创大厦济巨川,舍杞梓、艅艎而别求川泽之材、舟楫之利,未见其可也。幸念汲黯、司马之臣,为国家轻重,特赐召还。」疏上,下吏部知之。

四月戊戌,京师地震。

庚子,刑科给事中舒化等,以热审届期,请释系狱尚宝司司丞郑履淳、内官李芳等。诏「释履淳为民,芳等发充南京净军。」

甲辰,御史邵陛「请行各公、侯、伯应袭之子与已袭而年三十以上者,俱付京营,提督教以骑射韬略,并遴选中式武举及武学官生之类出者,相与淬励之。岁终巡视,科道官察其有异等者,送部籍记,以需将才之选。」从之。

五月癸酉,户科给事中李己、陈吾德言:「太监崔敏请买年例金宝,臣等与户部执奏停止。」不蒙俞允,于是再言于上,曰:「陛下登极诏书停止采买,蠲除加派,海内欢若更生。比者左右近习,干请纷纭,买玉买珠,传帖屡下,人情汹汹,咸谓诏书不信,无所适从。臣惟边方年例,奏发无时,畿省饥荒,求济不已,司计之臣日夜忧怀,计无所出。奈何以一玩好之故,而费数十万之赀乎?若不及今杜渐,窃恐将来效尤,转相欺蔽,不至空人之国不已也。伏望俯从部议,亟斥敏等。」上怒己沽名犯上,廷杖一百,刑部监候。吾德黜为民。

六月庚子,掌吏部事大学士高拱言:「边方有司,实兼牧民御处之责,即以有才力者为之犹惧不堪,即优厚而作兴之犹恐不振;乃官其地者,非杂流则迁谪,非迁谪则多才力不堪之人。夫既不能称职于内地,而欲立效于边方,宜其吏治日偷而生民日蹙也。自今必择年力精强、才气超迈者除补,或查治有成绩兼通武事者调用。以三年为率,比内地之官加等升迁。有能捍患御灾以军功论,不次擢用,如才略恢弘,可当大用,即由此为兵备,为巡抚,为总督,无不可者。若用之不效无益地方者,降三级别用。若观望推诿以致误事者,轻则罢黜,重则军法治罪。夫既开功名之路以歆之于先,则不得不尽其心;又严降罚之条以绳之于后,则不得不尽其力。庶乎修职者多而边方有赖矣。」上曰:「宜加意择人,悉如议行。」

已卯,大学士陈以勤疏言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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