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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福吃完饭后并没有回家，因为家中也没人等他，丰梅早就跟他声明不住他家了。
他试着打电话给朋友以聚聚聊聊。第一个打给高中同学，国企老总唐山，对方责怪：为什么不早点约？现在都差不多九点了，下次吧，下次早点约，我请你吃饭！
他苦笑着道歉并说再见，然后打给另外一个高中同学，在私企做会计的肖亮。肖亮就一句话：过来吧，来喝茶。
在乘车去的路上，他才想到，应该第一个电话就打给肖亮，因为这位老同学能帮他解开一个疑问，就是刚才吃饭时产生的那个疑问。
在私企做会计的肖亮已经把工作放在次要位置，转而研究国学，研究修心。他对鬼神也有非常有根据的看法，讲得头头是道。
为了表示自己求教的诚心，舒福在途中专门买了水果和糕点。
见面后肖亮马上请他进入设在阳台的茶室，拉上玻璃门之后，小音响的古琴音乐响起，禅意飘然。
寒暄几句后，舒福马上提出自己的疑问：一个人坚决不信鬼神，那么冤魂什么的就近不了他的身？
“对，确实是这样。”肖亮毫不思考就即时给了答案！
“这，有没有根据呢？” 舒福皱着眉头问。
“当然有，而且有根有据，真凭实据！”
“老肖，不会是民间相传的根据吧？”
“当然不是，是我所学习经典得来的依据。” 肖亮微笑着说，“道理其实很简单，鬼神只是心中的鬼神，如果你坚决不信鬼神，那么你的心中就没有鬼神，那么，哪来的鬼神能近你的身呢？”
“这，似乎有些道理啊，只是一时难以理解。”
“你不理解，是因为被一个叫做客观的概念遮挡了，你认为客观上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有和没有都是客观的，不会因人而异，对吧？”
“是，是这样。”
“阿舒，我举个例子吧！一个高坡上有一棵大树，大风吹过来时，是不是肯定发出声音？”
“那当然了，难道这还有疑问？”
“并不当然，我跟你说，如果没有人或者动物走近那个高坡，那棵大树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都不会发出声音！”
“啊？那是为什么，什么道理？”
“道理并不复杂，因为声音之所以称为声音，是因为有耳朵听到，如果没有耳朵，声音就无所依存！大树被风吹时，只会摇动，摇动时让空气产生波动，这种波传到耳朵里，才会形成声音，如果没有耳朵，哪来的声音？你慢慢消化一下，我出去拉个尿哈哈！”
舒福低头思考，两分钟便想通了。
“老肖，你说的有道理，因为有人的耳朵，外面的波动才形成声音，也是因为人有鬼神之念，外面的种种才形成鬼神，对不对？”他对刚进来的肖亮说。
“太对了！阿舒，你的悟性真是不低啊，以后有空你要常来喝茶，我们哥俩好好探讨探讨！”
“这么说来，我小区坠楼的事情，即使罪魁祸首没有事，冤魂报仇也是有可能的？”
舒福发出绝望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