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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在能看到中央庭院状况的落地窗边，穿着精致白色华袍的男人拉上窗帘。转过身，毫不意外地对上了另一道视线。
“您好。”珞珐轻鞠躬。
“无须多礼。”另一道视线的主人也身穿白色长袍，周身散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您是初殿下的师父。”珞珐不卑不亢，“值得尊敬。”
无思看着珞珐猩红的眸眼，弯起了苦涩的笑容：“你都知道吧。”赫歇耳不会遵守约定，把小初的灵魂带来。而且只要赫歇耳一露面，准会掀起腥风血雨。
珞珐没有说话，万年雪钻在他额前点缀冰蓝色的光斑。
“两周前，急切寻到小初的你利用万年雪钻发动了未来之眼。”无思声音移开视线，不看珞珐那双像是浸了血的眸子，“我没说错吧？”
珞珐垂着眸：“没有。”
“不后悔吗？”无思轻道，“每天维持奥纳国的生计就会消耗大量灵力，这样贸然发动未来之眼，你的灵力会陷入枯竭。”
曾经在古籍中看到，远古时期，有过一双能看到过去，通晓未来的红色眼睛。没想到拥有这双眼睛的是珞珐，原来平时都隐藏起来了。
珞珐眉眼微颤，猩红色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琢磨不透的情绪：“谢谢您担心我。”
“这不是担心，只是觉得你我有些像罢了。”无思他叹气，“坐下吧，我为你疏通经脉，你还能再活些时日。”
珞珐没有动。
“在想小初？”
珞珐点点头：“我知道他会来，想见他最后一面。但……如果初殿下见到我，一定会感到慌张吧？毕竟他不是光明正大地来的。”
无思神情复杂：“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抱歉。是我说的太多了？”
“没关系。”无思说，“你一直比谁都要坚强，我以为你不在乎小初的行踪。”
没想到看似不在意的人反而是最在意的。
“在乎又如何。”珞珐眸光投向远处，“世界神大人就要到了，我却不能见他最后一面，不能像我转世那样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我想他。”
无思一怔：“珞珐，你莫非……”
其实从最开始，就根本不同意融合？
珞珐低下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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