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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殿下。”
白初抬头:“以前我也叫你殿下吗?”
哈维的步子停在了半空。
那眼形似桃花的瞳子微微眯了眯,眸底深处暗流涌动:
“17号,是不是没有人教你服侍本殿下的规矩?”
白初快嘴:“那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我可能是真的白初?”
多情的眼尾轻提,哈维有一瞬的恍然,但很快,那眸中就放下了戒备。
“一定是我想多了,只是像而已。”哈维没有回复白初,自顾自地低喃着,脚下的步伐加快,“小初初在八年前就……”
哈维的眼前忽然浮起了少年精致漂亮的笑容,那是就算他一味抛出刀刃,也总是陪在他身边的笑容。
他是被私下评价为怪异的人,那年他因母后离去,情绪极度躁动不安。看到与他明明与自己年龄相仿,却总是能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少年不由得心生嫉妒,在少年初进宫时就把他拴到了身边。
那时父王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朝政都压在了皇兄身上。
哈维抱着白初走进居室,仍然处在回忆中。
听说少年出自圣殿骑士团,战役指挥出色而得到了皇兄的赏识,破格提拔成了朝中要官。
面对他的狂躁,少年永远冲他微笑地伸出手:“没关系,哈维,我陪你。”
那个笑容有着无与伦比的治愈力量,他记得他当时放下已捅成碎片的布偶熊,举着刀冲向少年,弯着恐怖的微笑:“你懂什么?”
往常见他这样,侍女们都会尖叫着跑开。但少年没有,少年神色极为平常地走向他,唇角带着笑。
这次轮到他害怕了:“你别过来!没看见刀吗!我会杀了你的!”
“可以试试。”
少年冰凉的指尖握住他的手腕,让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小小的哈维流露出恐惧之色,颤抖的手拿不住刀,从半空中落下。
“你……你……”
他的声音发抖。
周围躺着无数个被捅出了棉花的碎片布偶,少年环视了一圈,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不知道做任务多久了。”少年说,“按照真实年龄来说的话,也许我早就是个老爷爷了。”
“哈维史密斯,痛苦总会过去。”少年牵起他的手,弯唇温柔地笑着,“相信我。”
“我叫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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