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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看!什么东西!”
一束淡蓝色的光线自某处腾上天空,离地有一定距离时定住,继而缓缓散开它的枝叶。
流动的淡蓝色数据为那枝叶装饰,随即笼罩住了整个京城。
有人怀疑是魔修作乱,可旁边来凑热闹的半吊子法师却一喊:“这绝不是魔修能做出来的!”
“……啊!……啊!我知道了!”书生模样的青年激动,面生畏惧,“是雪城神话中,世界神使者降临的预兆!”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京城各地人流聚集之处,纷纷由内张开一个巨大的画面,滋啦的几声杂音过后,渐渐出现了清晰的人像。
有人立刻认出来:“我见过那画像!是堕了魔的凌以!他们在干嘛?”
也有人喊道:“你……你们快看那个白衣青年!”
司淮离尚未从此等震撼中回过神来,跟着这声呼喊,把视线投放到画面中的白初身上。
他面色苍白,但丝毫抵挡不住超越了当代审美的美感。
仿佛……
未来降临。
“十年前……”白衣青年缓缓开口,目视着一脸狼狈男人,“你觉得,我师兄为何堕魔?”
“我管他……!”男人齿间恨得痒痒,周身腾起的魔气能让人即刻意识到那就是魔修,“……凌以灭我全门!我玄魔派尚有最后一口气!也一定要报仇!!”
人群噪杂。
“什么?玄魔派!?”
“啊!我认得我认得!那个男的脖子有玄魔派的暗纹!”
“老朽没听错吧,他说他是玄魔派的人……”一位老人气急攻心,猛地咳了两声,“因为老朽不肯交出孙女给他们轻薄,他们杀了我全家……杀了我全家啊!”
“我们家也是被他们抢过了粮食!地里的庄稼都被糟蹋了!”
“俺也是!……”
……
像是打开了话匣,涛涛咒骂声不绝于耳,对于从十几年前就居住于京城的人而言,玄魔派是什么德行他们一清二楚,有人提及之处,必会骂声一片。
“魔与道本不分正邪……”在天空漂浮的画面中的青年再度开口,声音缓缓却铿锵有力,“正是因为你们不讲分寸,才需要所谓正道做出牺牲,引领你们。”
“凌以为何堕魔,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白衣青年神情淡淡,“玄魔派与玄门有世仇,你毁我们玄门,我师兄灭你满门。除恶扬善,如何不好?”
“如今你为了‘报仇’,引凌以出现,不惜勾搭朝廷要官,栽赃陷害。说,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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