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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月抿着嘴。
“我向你道歉，为我的行为，为我的职业，我不应该辜负你的信任，真的很抱歉。”
林半月还是沉默，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最后那份文件所有内容。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她冷声：“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最后是什么样子的？”
“你跟我说有进展，是哪方面有进展。”
既然自己收的那份快递不是s寄的，那里面的内容就跟他所调查都没任何关系。
“我跟你说过，我查到杀害你父亲凶手的人，他的家人有一笔钱进账，我追着查上去，那人的账号被人抹掉了，而抹掉的那个人……”说到这里，他沉默，看着林半月的神色。
林半月蹙眉，跟他对视：“是谁？”
“祁先生，是祁先生。”s哑声说，他重复念了两次这个名字：“还有，在监狱里，祁先生和那个凶手见过面，在他处死刑之前。”
林半月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惊愕住，全身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神过来，眼眶红着：“我怎么相信你的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现在所说的不是你自己的片面之词？”
s不再多言，将一旁的文件袋递给林半月。这份不是他自己调查的那份，但跟他调查的基本相同，里头有祁越见那个凶手的照片，还有他的人过去抹掉那个账号的记录，基本上林半月想要知道的，都在里面。
他看过里面的所有资料，比他这个专业的还要专业。
林半月拿着文件袋的手都是颤抖的，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上面，从照片到资料。
全部看完，她以为自己会泣不成声，可不知道是不是祁越骗她太多次了，她情绪上既然没什么变动。只是眼睛红而已，并没有眼泪落下来。
她将文件收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s：“那天你和我见面又没有赴约，是他阻止的？”
s点头。事到如今，他要是隐瞒一句话，都可能导致林半月有其他怀疑而不行相信他说给的资料。
“我当时已经到了门口，但被人拦住，我立即反应过来是有人阻止我们见面。”他将那天发生的所有情况全部都跟林半月说清楚。
是谁绑了他，他见了谁。
一五一十，没有一丁点落下的。
林半月苦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资料里头的证据全部都在里头，全部都指向祁越。
她想到那天祁越的反常，演技真好。
她呢喃了一句，又突然大笑着起来：“演技真好。”
我这个演员都自愧不如。
祁越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怎么做得到欺骗自己的同时，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跟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他是怎么做到的？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小丑吧？
不，应该是比跳梁小丑还要可笑。
林半月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咖啡厅，外面暴雨连绵，天气阴湿，那冷穿透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现在都还在打颤。
s追着出来：“林小姐，我送你吧？”
他压低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害怕有人认出他来。祁越警告过他，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再和林半月见面，或者出现在楠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