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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语说完,便定定的看着他,英公子心如死灰,半晌点了点头。她立刻松了口气,见英公子已经开始喘息,便转身从屋里出去了。
屋里的英公子虽然伤心,可此刻药效发作已经顾不上其他,能慰藉他身体的女人也走了,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看到陶语的床后哽咽着躺到上面,开始自己动手消解药效。
陶语独自坐在院子里思忖,今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英公子休息之后,她去邻居家住一晚好了。这么想着,她便到自己房门前说了一声,接着便转身要往外走,却突然听到院外邻居打招呼的声音:“临泽,这么快回来了啊,考得如何?”
陶语心里咯噔一声,当即叫了声糟,下一秒岳临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还不错,大娘,本该明日回来的,但我没离家这么久过,在外头诸多不适,便提早回来了。”
陶语想也不想的转身冲回自己房间,没办法,如果叫岳临泽看到英公子在里头,她解释得清楚便是英公子遭殃,解释不清楚便是她和英公子一起遭殃,而英公子已经答应她会离开了,这个时候最好是大家都别遭殃。
她进门后便将门关上了,已经发泄结束的英公子看到她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陶语就对他嘘了一声,用口型告诉他岳临泽回来了。
英公子的表情立刻淡了下来,安静的坐在床上不动了。
陶语刚将房门反锁,下一秒便传来了敲门声,她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平静道:“谁啊。”
“我回来了,”岳临泽声音里透着回家的轻松,“你已经睡了吗?近日怎么样,那男人没有对你如何吧?”
陶语嘴唇动了动,干笑道:“还不错,他挺老实的。”
门外的岳临泽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是吗?他人呢,已经休息了吗?”
“……谁知道啊,应该是去街上的客栈住了吧,我这两天劝了他许多,他已经答应要回去了。”陶语说完扫了英公子一眼,英公子无声的朝她笑笑,一副不会惹事的模样。
陶语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他一笑。英公子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本可以开口提醒岳临泽自己就在屋里,然而没有必要,且不说陶语会跟岳临泽解释,就是岳临泽这幅大房捉奸的架势都让他不爽。
明明是他先来的。
“去客栈住了?”岳临泽蹙眉。
陶语笑笑:“是啊,没在咱家,所以你今日可以回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会这么老实出去住客栈?怕不是故意糊弄咱们的吧,他在哪家客栈?我去确认一下。”岳临泽面无表情道。
陶语表情一僵,下意识道:“……我哪知道他在哪间客栈住,你别管这些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镇上就几家客栈,很容易就找到的,我先去看看。”岳临泽声音愈发冷了下来。
陶语心虚的将声音抬高:“找他干什么?说不定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吧,都赶了两日的路了,定然很累。”
岳临泽听着她的声音,理智如遭受狂风暴雨的孤岛一般,随时都要被巨浪击碎。他很想一脚将门踹开,但他心里清楚,如果因此惹了陶语的厌弃,很可能他会被赶走。
这一刻他恨透了没
有丝毫力量的自己。
“是啊,那我就去休息了。”岳临泽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然后就感觉到身子机械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他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同神经病一般贴着墙壁,明知道隔壁会有什么,然而他就是要自虐的听着。
陶语见他听话了,终于松了口气,看向床上的英公子道:“赶紧将衣裳穿上,待会儿便离开吧。”
英公子看着她苦笑:“你当真是在意他。”他还从未见过陶语这么关心过谁。
陶语看他一眼,催促他从床上下来,接着便将他躺过的被子都卷了起来,一把塞到他怀里:“这些我都不要了,你拿走。”一想到这上面有男人那什么的痕迹,她就膈应得不行。
英
公子看了眼手里的被子,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陶语似乎不知道,他们两间屋子之间的隔音有多差,他先前住在岳临泽那屋时却是清楚的,虽说低声说话的具体内容无法听清,可谁的声音几人说话还是能听清的。
恐怕那边屋里的人,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陶语房间里了吧,而他没有过来质问陶语,看来他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啊。
英公子轻笑一声,趁陶语转身换新被褥的时候,偷偷将自己方才用过的锦帕丢到了床脚处,然后对她道了声别,便抱着被子离开了。
他就是走,也要给岳临泽留下一根刺,叫他知道他在陶语眼中也不过如此,起初这根刺碰一下只是有些刺痛,等陶语渐渐对岳临泽没那么用心了,这根刺周围便会开始溃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自己留下的刺分开。
陶语精神时刻紧绷着,担心英公子随时都会给自己叫一下,到时候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还好,英公子还算识相,直到离开家里将院门关上,都没发出声响。
在他离开后,陶语长长的舒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了许久的呆,最终看了眼自己被英公子睡过的床,选择将上面铺好的被子抽下来,铺到地上睡了。
至于这张床,还算等明日晒一下再说吧。
岳临泽静静的听着,任由一颗心随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变得越来越疼,直到彻底安静下来,他才结束这场自虐。
如果他有官名在身,如果他权势滔天,陶语是不是就不会敢对自己食言而肥了?此刻的他恨毒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恨毒了谁,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陶语,还是趁他不在勾引陶语上床的英公子,又或者是无权无势、连句实话都不敢跟陶语说的自己?
岳临泽缓缓吸进一口气,只觉得连空气里都夹杂着利刃,刺得他从口唇到喉咙都是疼的。
可是他只能忍着这份疼,咬着牙将这份疼咽下去。
他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整个陷入睡眠的小镇,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少年心中的戾气突然增多。
一大早陶语便起来了,睡了一夜的地铺,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恨不得立刻就把床搬出去晒晒。
于是她很快
洗漱好后,便去敲了岳临泽的门,没敲两下门便突然被打开,陶语吓了一跳,失笑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她面容平静,仿佛先前的每一个早晨一般。岳临泽垂眸道:“三日未见你了,有些想你。”
“想我就对了,谁叫我是你姐姐呢,”陶语嘿嘿一乐,接着提出要求,“那什么,今日天应该不错,帮我把床抬出来晒晒呗。”
“为什么要晒床?”岳临泽看向她,目光有一瞬间像利刃一般叫人感到危险。
陶语眨了眨眼睛,那种危险的感觉便消失了,而眼前的岳临泽还是那个叛逆期反复的小少年。她笑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晒了呗,你帮我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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