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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第三封的时候突然进了电话。
“喂。”
声音往下一压，陆继深起身快步走到门外。
说话的同时眼神四下一扫，发现刘娇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知趣的也走了。
电话是张远打来的，“陆总，追加投资的事情股东会已经决定下来了，现在就缺你这边的签字了，本来说好等你这边回来，但对方那边改了主意。”
临走前，陆继深把这件事已经交代给陆氏集团旗下的其他股东，没想到竟然横生枝节，非要他的签字不可。
举棋不定的沉着脸，陆继深半天都没有说话。
“陆总？”
张远在电话里追问他，陆继深想了想，说：“那就算了。”
“算了？”
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张远瞪大了眼睛，“陆总，这个项目不是你最看好的吗？说不要就不要了？”
“对。”
掷地有声的回答着，陆继深面色不改，“比起生意，这边的事情更重要。”
“好。”
沉默一秒，张远挂了电话。
谁说不是呢，生意是流水，没了这一单，还有下一单，可生命，没有下一次。
深吸一口冷空气，陆继深半点倦意都没有。
下过雨的夜空，是蘸饱了墨汁的水墨画，一笔浓过一笔，深是墨色深，浅是灰黑浅。
陆继深从没看到过这样的夜色，看稀奇似的看了半天，一转身，却冷不丁和蓝菲视线撞到一处。
回a市这天，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后。
刘娇代表县医院，依依不舍的把蓝菲等人送到了市里。
临上车前，她又拽住了蓝菲，拼死挣扎似的想讨个好处，“蓝医生，我那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什么事？”
一挑眉毛，蓝菲脸上没情没绪。
回头看了看陆继深，蓝菲就看到他找了处三连坐，靠窗的位置给赵美婷，他自己坐在中间。
“就是，”刘娇咬着嘴唇，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是我转正的事，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们县医院说几句好话，尽早的给我转个正。”
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刘娇拽着蓝菲不让走，“听说马上又会有来实习的，我这边要是能有你的推荐，肯定能转正。”
蓝菲“哦”了一声。
司机捏着单子从她身边挤过，一进车里就开始清点人数。
点了一遍之后又点一遍，最后指着车门口的蓝菲和刘娇，“你们谁是要上车的，还走不走了？”
“走。”
回头对着司机肯定的一点头，蓝菲反手拍了拍刘娇的肩膀，“你们县医院的事情，我恐怕是插不上手的，不过你平时的表现，医院里总会有个评估。”
望着刘娇年轻的面孔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和愤怒，蓝菲笑了笑。
她突然的，就理解了乔沫对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