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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顾云秀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问道：“祖、祖母，你打叶不凡干什么？”
顾陌一本正经理了理袖子，表情也极其认真严肃的说道：“你没看到他嘴角都要勾到天上去了吗？”
顾云秀看了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叶不凡一眼，好像刚才叶不凡的嘴确实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对，是平时叶不凡就是这么神经病，嘴角跟抽风似得总爱往天上翘，很是猥琐的样子。
反正就让人看得手痒很想要打他。
“可、可祖母你也用不着下这样重的手啊。”
诚然这不能怪祖母，是叶不凡太欠打，可祖母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不是脏了祖母的拐杖吗？
顾云秀看了一眼顾陌的拐杖，好在拐杖上没沾到血。
然后她才蹲下去探了探叶不凡的鼻息，见他还有气，松了一口气。
刚开始的时候，顾云秀也是有过期待的，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嫁给叶不凡了，她又能怎样呢？
可谁料叶不凡完全对不起她的期待，不仅是个窝囊废人品也很有问题，她一看到叶不凡就只剩下满肚子的火。
不过虽然她平时打骂叶不凡，但都是打个巴掌什么的，可没有把叶不凡打的这么严重过。
顾陌目光落在顾云秀身上。
他还是挺同情这个孙女的，明明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结果因为招了一个人品低劣的废物丈夫上门，被家族里的人各种鄙视，叔叔伯伯堂哥堂姐各个都瞧不起她，外面那些不认识的人也鄙视她。
在大房那边，她还得夹在亲娘和丈夫之间当夹心饼干。
好不容易熬到丈夫不再低调了，恢复了战神殿主的身份，本以为能跟着丈夫一起飞，结果全家被丈夫灭了，她自己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在丈夫身边当绿叶。
原本落落大方聪慧果断的名门闺秀，瞬间变成了男主众多后宫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还一直被男主各种呵斥，以自己的无知来衬托出男主的远见，读者们还清一色说这女的是不是傻赶紧离了吧。
反正，顾云秀虽然活着，但结局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而原身对这个孙女也并没有什么意见，即便最后她选择了委身叶不凡。
这世道，女子本就活的艰难，她能留下一条命已是不易了，怎能奢求她不顾一切为了报仇去跟叶不凡拼？
“云秀啊……”
顾陌拉过顾云秀的手，语气温和。
顾云秀打了个哆嗦，看着和颜悦色的祖母，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老祖宗是整个家里最有威严的人，平日里总是端着架子，都不怎么亲近下面的晚辈们。
但老祖宗御下有方，她的儿女和媳妇们却都十分孝顺听话，而且不是一般的孝顺听话。
怎么说呢。
顾云秀觉得全家上下对祖母都有点无脑崇拜，反正全天下都有错祖母也不可能有错，祖母说的话就是真理就是圣旨。
所以他们也把自己的无脑崇拜灌输给了自己的儿孙，导致儿孙们也对祖母敬畏不已，平时敬而远之，都不敢主动亲近。
顾云秀平时也不敢主动靠近祖母，因为祖母平时不苟言笑，她总觉得祖母是重男轻女嫌弃自己这个孙女的。
所以现在顾陌陡然拉住她的手，态度这么和蔼，她完全无法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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