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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段沛宸听得云里雾里的，歪着小脑袋瓜子好奇问道：“哥哥，嫂子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封延筠没说话，反倒是钟情冲他挑了挑眉：“等下你就知道了。”
……
事实证明，封延筠的担忧完全不是空穴来风。
两个小时后，小区楼下的练舞房里。
钟情看着封延筠用她那副完美的身躯僵硬地做着一些同手同脚的动作时，打心底涌上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真是没有天赋啊。】
封延筠动作一顿，脸色泛红，也不知道是练舞累的，还是羞的。
倒是旁边的段沛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哥哥”跳了两遍后，也来了兴趣，兴冲冲的跟在旁边有样学样，已经学了个六七成。
钟情往封延筠手里丢了瓶矿泉水，然后又看了看段沛宸，终究还是不忍心打击他。
她说的：“我觉得你跳的挺好的。”
封延筠听到的：【你要是身上痒就去洗澡。】
“就是还不太熟练。”
【一套动作下来拦了一百辆出租车。】
“注意你的脚下，我们就跳一小段，没什么走位的。”
【对，就这么跳下去，跳到菜鸟驿站帮我拿个快递。】
“休息一下我们等下再练练吧。”
【在舞蹈领域，你对我毫无威胁，但在教育界，你让我颜面尽失，出去别说你的舞是我教的。】
封延筠：“……”
天杀的，别骂了，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钟老师呕心沥血的指导下，封延筠勉强能把整套动作跳出来了，就是身体僵硬得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远古机械人。
但！已经很厉害了。
钟情举着手机，给这一大一小两人录像：“我要放音乐了啊。”
封延筠有点儿紧张，反倒是旁边的段沛宸兴致勃勃的大喊一声：“好的！”
“……”
音乐落下。
封延筠收起动作，短短的几十秒给他带来的伤害，需要他用一生来弥补。
最后钟情又单独给他录了一版，才算过关。
离开练舞室的时候，段沛宸明显对这个哥哥的好奇心变多了起来：“哥哥，你什么时候学的跳舞啊？”
钟情随口敷衍他：“你还没出生的时候。”
“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两人走在前面，封延筠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到很久以前，下课后的艺术楼里经常能看见那个穿着校服的马尾少女的身影。
那段时间他经常在艺术楼练琴，有时候累了，偶尔会出来放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另一头的舞房。
透过未紧闭大门的缝隙，刚好可以看见少女穿着白色舞蹈服，站在镜子前，一遍遍重复每个枯燥的动作。
傍晚的阳光透过高楼的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女孩儿抿着嘴，神情专注，一举一动，宛如落入凡尘的精灵。
“愣着干嘛啊？”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快回去吃饭，饿死我了！”
封延筠抬头，对上钟情略带埋怨的眼神，又看了看她旁边同样满脸疑惑的段沛宸。整日冷着的那张脸忽然松动了些，就连语气也活络了几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