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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死都不信岑砚会主动牵她的。
可偏偏他现在又给她提了一道送命题。
若是高兴点头的话，必定要被他指着鼻子大骂居心不良。
若是冷脸拒绝的话，必定也要惹他不快，我这么好，你竟然看不上我，实在是有眼无珠！
虽然，她之前已经有眼无珠一次了。
面对这道难度指数不低于“媳妇儿和母亲同时掉水里，你救谁”的送命题，姜鱼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岑砚敛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直看得她心里狂跳，差点以为要心跳过快而死，岑砚才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走吧。”
姜鱼抿唇，小步跟了上去。
行走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
也就在这一瞬间，姜鱼能感觉到手上的肌肤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烫意。
她呼吸一滞，倏地看向岑砚。
一抬眼就对上岑砚的视线，深邃的眼睛里清楚倒映出她微怔的俏脸。
一时间，姜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沉默地抿紧了唇，手挣了挣，没挣开，一时间有点发怔。
“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岑砚沉声问道。
姜鱼疯狂摇头，“没有。”
“嗯。”岑砚放开她的手，“你一直对昨天的事情介怀，如今牵我一次，我亦牵你一次，互不相欠了，无需再在意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一听到这话，姜鱼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活过来了。
她就说嘛，岑夫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原来是为了解开她的心结！
她感动地看向岑砚，眼含泪花道：“夫子，你真是太好了！我果然没找错夫子！”
见她又恢复往日的模样，岑砚嘴角往上勾了勾，率先往前走去。
姜鱼快步追上，“夫子，等等我啊。”
岑砚没有回头看，脚步却是慢了下来。
“夫子，这附近就没有什么牛车或是骡车可以坐吗？”
“夫子，还有多久才到镇上？”
“夫子，……”
“夫子，……”
在姜鱼的魔音穿耳下，岑砚最终忍无可忍地送给她一道凌厉如刀的眼神，随即把她拎到树荫下，冷声道：“在这等着。”
姜鱼擦着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此处就有牛车或者骡车吗？”
还是只是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儿还要接着赶路啊？
岑砚瞥了她一眼，“这里有牛车也有骡车。”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架着牛车慢悠悠地行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
见到树下的岑砚和姜鱼，愣了愣，喃喃道：“乖乖，我今天是见着了神仙和仙女了吗？”
被人夸为仙女，这让姜鱼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谦虚道：“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看，您过奖了。”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那人又问道：“两位仙人要坐牛车吗？到镇上一人两文。”
岑砚点点头，掏出四文钱递给中年人，示意姜鱼上车。
迷失在一句句仙女中的姜鱼，晕晕乎乎地上了车。
直到下一站，她才清醒过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