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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了下来。
公输离抿了抿唇，小声道：“我这是用了易容术。等会儿把妆卸了就行。倒是王叔，不过三年未见，您竟然苍老成这样……您、你受苦了。”
刘序摆手道：“我这也是易容术。放心，你王叔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公输离这才放心下来，随即委屈道：“这些年，王叔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好想您啊……”
刘序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这些年不是在忙吗？没时间。”
公输离却不信，看了眼刘序道：“真的吗？那王叔都在忙什么？”
“呃……”刘序语塞，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严肃道：“事关机密，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多问。”
公输离哼了一声，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孩子气，“不问就不问。”
刘序再次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哄他，“乖啦，别生气啦。”
“哼。”公输离双手抱在胸前，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能找到王叔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待目光飘到帐顶的时候，他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脸色一僵，忽然转身抓住刘序的手，面色严肃道：“王叔，你……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虽然被当事人知道他对侄子深沉的爱意极为羞耻，但是刘序并没有因为面子而否认。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都是真的。”
“王叔……”公输离眼含泪花地看着他，讷讷道：“您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王叔以前不是这样的，王叔以前最爱看美女了，对男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刘序听到他的话，没想太多，抓了抓头发如实回答道：“就一直待在这里啊，也没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过得很充实平淡。”
对这种半米虫的养老生活，他是很满意的。
见他一脸满足，公输离便知道他是爱惨了岑砚，所以才把这种乡村生活视为幸福。
他抿了抿唇，许久才问道：“王叔，看来您是真的很喜欢他了。”
话音一落，刘序满脸愕然，“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您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就差明示了。
公输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您的。”
“哦？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这……
公输离对上他明亮的眼神，绞尽脑汁道：“人长得好……”
“嗯嗯，是这样没错。”特别是眼睛，就跟会发光似的。
“还有呢？”
“听说挺聪明的？”
“那是相当机灵了！”第一次见面就是识破他的伪装了。
“身姿挺拔，不矮不瘦？”
“嗯，身材确实不错。”就是不爱打扮。
“呃……知识渊博？”
“也还行吧。有在努力就是了。”每天都很勤快地读书识字呢。
“还有吗？”
公输离沉默了。抱歉，他已经尽力了。
如吹捧女子一般，吹捧一个男子，他实在做不到啊！
他默默摇了摇头，“其他方面暂时想不出来了。毕竟，我跟他不是很熟。”
说到熟悉，刘序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抓住他的手，面色严肃道：“小离，你以前为什么要拐走姜鱼？难道真是因为你喜欢上岑砚，所以特意把她拐走的吗？”
“喜欢岑砚？！”公输离倒抽一口冷气，一想到那画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失声道：“不是王叔你喜欢岑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