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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就被岑砚拎到学堂补作业，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惨？！
姜鱼苦着脸，埋头写大字，偶尔偷偷瞄一眼岑砚。
见他面色铁青，姜鱼便瑟瑟发抖。
学堂里目前一个人都没有，不正是杀人毁尸的好时机吗？！
她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到，顿时揣揣不安。不禁再次抬眼偷偷瞄了岑砚一眼，岑砚眼角余光一瞥。
姜鱼立马低下头，当场表演了个“我很乖，我正在努力练字”。
岑砚见状，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微微发红。
“岑夫、夫夫子，我写好了。”姜鱼小声说道。
岑砚睁开双眼，伸手拿过她面前的稿纸，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尚可。”薄唇里吐出这么一句话。
姜鱼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写好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嗯？”岑砚凌厉的目光一瞥，尾音微微上扬。
姜鱼捂着肚子，不好意思道：“一大早就来学堂，我早饭还没吃呢。想去找点吃的。”
岑砚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他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夹杂了万千思绪，似包含了无数的情意，又似想向她道歉，自责不该不顾她的感受，生拉硬拽把她带到学堂做功课。
姜鱼被这一眼看得紧张起来，他现在是在自责吗？
他是不是想要向她道歉？
如果是的话，她是要大方原谅，还是趁机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呢？
她心里浮现出无数个念头，最后默默深吸了一口气，翘首等待着岑砚开口。
岑砚似有所感，形状优美的凤眼里的自责更加明显了。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要学学问便要忍受一切困苦，把字帖的前三页再练一遍，晚点我过来检查。”
说完，长袖一甩，整个人飘然离去。
姜鱼：o_o
！！！！！
等一下，你不是要道歉吗？
道歉呢？
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给她布置下海量作业？！
这是什么情况啊？
姜鱼彻底石化在原地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岑砚早就不见了，让她想要挣扎一番，为自己减轻作业量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只能认清现实，看着那三大页密密麻麻的字帖，咬牙切齿练习起来。
“呦呵，这么用功啊！一大早就来学堂练字了啊？”
大开的窗户，刘序探头探脑地往里瞧，见到只有姜鱼一个人，便放心笑言道。
姜鱼不大高兴地扯了扯嘴角，“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你管得着吗你！”
一瞧她的脸色，刘序哪里能看不出她的不情愿，顿时哈哈大笑。
利落翻身进了办公房，探头看了一眼她的字，像是看到什么污秽东西一般，遮住眼睛道：“你这写的都是啥啊？鸡爪子刨的都比端正。”
姜鱼不理他，自顾自写着。
刘序也不在意，站在一旁看她练字，时不时点评几句。
“哎，不对，收笔，收笔才好看！”
“这边要用点力，入笔啊！”
“哎呀，藏锋，藏锋懂不懂！”
“好好的一个字都被你毁了哎。”
“我才说你几句，你就气得手抖起来了？”
那手，抖得跟得病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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