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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学堂了？”
身后的人打了个哈欠，微凉的呼吸拂过姜鱼的耳朵，一手拉着姜鱼的衣摆往院子里拖，一边有些不悦地说道：“来了也不说一声，走路轻飘飘跟鬼一样，我刚转身差点没被吓死。”
“对不住，无意打扰，您继续忙。”姜鱼双手端着托盘，垂下眼完全不敢回头看，生怕看到什么会影响心理健康的画面。
她 挣了挣，把衣角从刘序手里扯出来，低着脑袋快走。
刘序见她今日突然转了性子，一副不敢见人鹌鹑样，心生疑惑，再次伸出手，这一次目标是肩膀。
“你跑什么？”
冰冷的温度从肩膀渗进皮肤，融入血液，流入心脏，让姜鱼整个人都僵了，不禁开始哆嗦。
“没、没什么。想到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嗯？你手里那些东西不准备放回厨房吗？”刘序瞧着盘子底剩下的芝麻蛋卷残渣，有些奇怪道。
“放的，等我办完事儿，一会儿就拿回来放。”姜鱼捏紧了手里的托盘，指尖微微发白。
“哎呀。何必这么麻烦。”
冰冷的双手从她身后伸出，越过她的肩膀，滑过她的手臂，握住了托盘。
“我帮你拿回厨房好了。”
几乎是贴着后背响起的低沉声音，姜鱼感觉整个人恍若是被鬼魅从后面圈住了一般，阴森森的气氛越发浓厚了。
她僵着脖子，“咕咚”又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有劳了。”
“呵呵。”刘序轻笑，微凉的气息拂过姜鱼耳畔，“没事没事，不用客气。话说”
他顿了一下，似充满疑惑，“你为什么不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啊。”姜鱼干笑。
她僵着脖子扭过头，能听见自己颈椎处“咔咔”的响声，抬眼对上一张白净细腻的年轻脸庞。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是青天白日下一看，姜鱼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越看越觉得这张脸不是真的人脸，指不定是从哪个活人身上扒下来的。
看看这冷色调的白得无血色的脸皮，一点都不像是活人的脸皮。那双眼珠子，乌漆嘛黑的，幽深得吓人。嘴唇倒是红的，可
红得太过吓人了，就好像刚吸完血一样。
姜鱼原本想礼貌性看一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找个借口溜走的。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被吓得连连后退，面上惊惧之色显露无疑。
她身子一晃，浑身都凉飕飕的。
刘序却是半点不察，一手端过托盘，一手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身前一带，皱眉道：“你做什么呢，再往后退就是小台阶了。”
“啊！！！你要干什么啊，松手，快松手！！”
刘序一愣，见她闭着眼胡乱扑腾，险险又要跌倒的样子，索性长臂一伸，扯着她的衣领，不理会姜鱼的挣扎，直接把她扯进厨房里才松手。
“我什么啥也没看到。”
”不要吸我的血”
“别拔我的皮！我皮糙肉厚，不好搞的。”
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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