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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在他的公寓，说话都有回声。
可是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是靠上班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简杭挽起头发，站在厨房门口陪他。
简杭坐下，“什么事？”
找出房产证，她给冯麦打电话，“明天上午几点有空？”
她没底气拿去用。
既然是以投资名义入乐檬的账，所有手续一样都不能缺。
借条写好，简杭示意她，“印泥。”
她万一砸了十几个亿进去，最后市场没起来，她肯定自责。
冯麦收下借条，她查了一下自己常用账户的余额，上面现金足够，父母至今还给她零花钱，这张卡从不缺钱，当即把钱转给简杭。
秦墨岭把餐桌收拾干净，又看了看冰箱，牛奶不多了，这两天得给她买牛奶。他拿起手表戴上，“我回去了。”
简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阵，她什么也没辩解，坐到餐桌前等晚饭。
秦墨岭自己也不明白，气氛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
“那是我的事。”
秦墨岭在做菜，背对着她，“你去找别人融资，跟找我融资，是一回事。”
小公寓的厨房也小，冰箱是单开门，里面没多少食物，他简单做了两道菜。
“没必要。”
简杭声音很低：“你说呢？”
她站在旁边看简杭写借条，字如其人，漂亮有型。
她不担心简杭还不上这笔钱，要是四部起来了，简杭自然不缺钱，如果四部亏了，等简杭来宜硕，慢慢再攒钱还她。
对外，这笔钱是她从投资公司融资来的。
秦墨岭淡淡道：“不用。”他带上门离开。
小樊着急了一上午，终于盼来简杭，她不敢问简杭上午去了哪，“简总，销售部和市场部找你去会议室开会，他们在会议室等你。”
以为是秦墨岭又回来了，简杭从可视门铃上看到的是公寓楼前台的小姑娘。小姑娘过来给她送车钥匙。
冯麦送她去电梯间，“我知道好几位商业大佬，当年创业时差点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也是拿自己的房子去银行抵押。现在身家千亿。希望早点喝到那款饮料。”
冯麦打开电脑，抵押物评估后还要打折，她大概估了一下，“两套房子加起来，最多能贷两千万。两千万的费用，够销售部一个月？”
简杭伸手，“给我纸笔，我写借条给你。”
小姑娘浅浅一笑，“不客气。”
赔就赔了，就当买个经验。
到时赔掉的钱无形中就会成为婚姻的一个疙瘩。她父母就是现成的例子。父亲在股市亏了不少，母亲每次提到这事就忍不住多说两句。
她抽了湿纸巾给简杭擦手，“个人的钱不好入乐檬的账，你现在要忙的事情多，我闲得很，帮你找家小的投资公司，以投资的名义，今天先转两千万到乐檬账上，到时再把你那四千万，一并打过去。”
秦墨岭隐隐不悦，“你能求别人融资，怎么就不能用我的钱了？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亏就亏了。”
“谢谢，麻烦你了。”
简杭点头，“马上过去。”
“老时间，八点钟你到我办公室。”
如果是她自己赚的钱，无所谓，亏就亏。
冯麦放下房产证，“秦墨岭没给你卡？”
赚钱了还好，万一赔了呢？
负责人笑说：“没想到是你。我跟冯麦认识十几年，没见她对谁的事情这么上心过。她催我今天一定要给你办好。你现在来我办公室。”
巧了，这家投资公司简杭熟悉，以前共同投资过一家企业，当时尹林领投，这家公司跟投。
“先救急，再一起想办法。”
毕竟那么多年的老同学，十几岁就认识，现在简杭遇到困难，不帮说不过去。
彼此中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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