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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卫知韫感觉自己前世的仇恨都被清空，只剩下一身轻松。
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靠在萧鹤凌的怀里，近到能够感知彼此的呼吸。
萧鹤凌垂眸盯着她看，没有说话。
卫知韫想了想，道：“你帮我的太多，一句谢谢都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了。”
她说的是真心话。
曾经她以为，想要得到萧鹤凌的帮助，就得先成为他的恩人。
结果，她救过萧鹤凌一次，萧鹤凌却救了她无数次，帮了她无数次。
萧鹤凌一双眸子暗沉沉地看着她，声色喑哑：“那就不说谢谢，换点别的给我。”
卫知韫诚心道：“殿下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一定给。”
就怕她能拿出来的，萧鹤凌都看不上。
身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他什么稀罕物没见过？
“当真？”萧鹤凌的音色更加喑哑低沉，视线落在她饱满的红唇上。
总觉得今晚上的她格外明媚，格外诱人。
“自然当真。”卫知韫微微仰头看他，等他说想要什么。
忽然，她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触碰着，那是萧鹤凌的手。
卫知韫愣住了。
如此过分亲昵的举动，叫她僵在原地，脸颊却噌地烧起来，浑身窜过酥酥麻麻的感觉。
当萧鹤凌将她的耳坠子摘到手中，轻轻笑了声看向她时，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得能够滴出血来。
“我可以去你卫府提亲么？”萧鹤凌问道。
声音很轻很沙哑，比平时更加磁性撩人。
卫知韫感觉自己的心弦，被他疯狂撩动。
然而，她脑海中瞬息之间就想到，拿和离书那天皇帝和贵妃与她说过的话。
她脱口而出：“不可以。”
话音落下，彼此之间便陷入沉默。
仿佛坍塌之后尘烟升起都有了声音。
卫知韫看见萧鹤凌眸中的光芒寸寸熄灭，好像只剩下灰烬。
她叹了口气，眼底漫上无奈之色：“宁王殿下，你我之间怎么会有可能呢？”
话落，萧鹤凌的手便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的时候炙热的呼吸都洒在她的脸上。
“怎么不可能呢？在我府上密室里的事情，我还记得，也不许你忘记。”
他强势得很，卫知韫的下巴被他捏得紧紧的，让她感觉逃不掉，但又不至于被他捏疼。
“宁王殿下，你该知晓，你我之间不是有情就可以在一起的。”
“你这是在告诉本王，喜欢你没用？没用本王也要喜欢！”
卫知韫心头震荡得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忍不住相信萧鹤凌是真的喜欢自己。
但是，前世他明明深爱林若芙，为林若芙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啊。
即便后来林家犯下诛九族的错，萧鹤凌为了林若芙，也不曾惩罚林家。
前世萧鹤凌深爱林若芙，那是天下人皆知的。
卫知韫低头，咬住他的手指，萧鹤凌疼得“嘶”了声，居然没有把手抽出去。
卫知韫顶着他的眼睛：“宁王殿下这是下定决心要娶我为妃了？”
萧鹤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两人的脸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