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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
不容纪林把话说完，纪湘湘扭头就走了。
气得纪林吹胡子瞪眼的。
“太不像话了！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从来不敢跟他顶嘴的！他不过就是想知道云州那边的情况而已！
陈氏遥遥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轻轻抚了抚纪林的胸口，“这下你看清了吧？以前的乖顺都是装的，一旦找着了靠山，连你这个爹都不放在眼中！”
听闻这话。
纪林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真的是这样吗？
以前温顺乖巧的纪湘湘真的是装的？
目的只是想脱离这个家？
纪林瞪了一眼陈氏，语气淡漠，“湘湘之所以这样……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应该多关心一点吗？”
“是，是，是，你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这些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陈氏微微侧身，语气里满是埋怨和委屈，“倒是她……哪有做女儿的样子？根本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现在连基本的请安都省了！”
“哼！”纪林轻嗤一声，冷声道：“你要是真的对她好，当初就不会去撮合璟王和婉容的婚事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面对陈氏逼问的眼睛，纪林心中也是压着怒火的。
两个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
结果……
陈氏一插手。
直接让纪湘湘在那段感情中出了局。
好在现在成义王待她还不错。
算是了却了他心中的一桩遗憾。
否则！
他真的无颜面对死去的许秋霜。
哑姨入住纪府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纪老夫人的耳朵中。
尤其是听到蔡姨说的话，纪老夫人脸色都变了，“你没看错吧？真的是她吗？”
蔡姨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我猜……八九不离十！”
“此事事关重大！”
纪老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就连杵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脑海里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往事，眉头紧紧蹙成了一团。
“……她怎么会把这个人带回来呢？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蔡姨摇了摇头，“这……应该没有吧！如果知道话……大小姐肯定会来问的！不至于没有动静！”
“是吗？”
纪老夫人心中很是不安，“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放她一条生路，我就说后患无穷嘛！当年还是心软了！”
“老夫人，你现在也别急，大小姐就快嫁了，说不定只是单纯的收留她罢了！不会……”
不等蔡姨说完，纪老夫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严肃道：“不行，想个办法，不能让她待在府里，更加不能让她跟湘湘那丫头在一起！”
对于纪老夫人的要求，蔡姨一向都难以拒绝。
只是这件事一直都是她们心中的结。
如今……
当往事浮现出来。
就必须要面对。
“我知道了，老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消失的！”蔡姨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纪老夫人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喃喃自语，“对，消失，彻底消失才好！否则……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