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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周牧轻轻的笑出声，“是！下次不敢再这样夜探纪府了！不过，纪姑娘放心，没人发现我……你那祖母不会找你茬的！”
“……对了，你那经书抄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啊！不用了，不用了！”纪湘湘连忙摆手，生怕他在这里多留，引起府里的人发现，到时候传到祖母那边，少不了一通骂，“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睡吧，明天我们再见！”
周牧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笑了笑，“好，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弄完早点睡！明天你多睡会儿，不用这么着急，下午我们去都可以！”
纪湘湘轻轻“嗯”了一声，目送着他潜入黑夜消失不见，才又重新回到了书案前。
这一写就是一整夜。
最后累得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闯入了房间，那人脚步很轻，纪湘湘微微抬眼瞧了瞧，发现是府里的丫鬟，倒也没有多想。
结果。
等她睡醒起来一看，辛苦一整夜的“劳动成果”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好啊！”
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正想着，就看到蔡姨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了过来，她体态丰腴，表情严肃，来到纪湘湘跟前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奉老夫人之命，前来验收大小姐的……”
话未说完，纪湘湘就站了起来，两手一摊，“没了，一张都没有！”
听到这样的话，蔡姨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目光落到桌上的砚台，看上去像是用过的，有些质疑，“你是一个字都没写吗？老夫人她……”
“我写了，但是被人拿走了！”
“被谁拿走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府里的人！”她当时困得不行，根本没看清来人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想看她被纪老夫人处罚。
听她这样的说辞，蔡姨自然是不信的，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小姐随我去老夫人那里一趟，亲自跟老夫人解释吧！”说罢，转身便走。
纪湘湘跟在后面，视线却一直在留意周围的动向。
试图找到某个相像的人。
然而，直到她已经跪在了纪老夫人跟前，都没能如愿以偿，“我真的写了！抄了一晚上，祖母，你看我的手指还……”
“拿开！”
纪老夫人嫌弃的往后躲了躲，言语凌厉，“没抄就没抄，找这些借口，纪湘湘，别以为你现在有成义王撑腰，我就不敢动你，别忘了，你姓纪，这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颠倒黑白！”
“祖母，我怎么就颠倒黑白了？你罚我，我也认了，只是我太困了，那人趁着我小憩，把我抄的东西偷了去，我……”
不等她说完，纪老夫人言辞打断，“好，既然你说是被府里下人偷了去，那你就去把那个人找出来！”
“我……”
她要是当时看清了对方什么样子，至于现在这么纠结吗？
“姐姐，我知道！”
嗯？
纪湘湘扭头望去，正好看到一只雀鸟停落在窗口，歪着小脑袋叽叽喳喳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