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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半夜三更独身翻墙回王府已经习惯成自然,连这一路暗中布防的侍卫都排出了清爽的轮值表,防卫森严比得上皇宫,只让皇帝本人乐在其中。他从院子里进来的时候看见内室还燃着灯火,就知道他家大哥给他留了门,一瞟就看出了门沿的缝隙,可是他想了想,却蹑手蹑脚地绕到了后面,挑了内室最靠里的那扇窗子当入口,把偷情做得有如捉奸。
“阿恒哥哥?你怎么也在?”方谨初莫名其妙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继而神色大变,一步掠过去,“大哥,你受伤了?”
魏恒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神色有些尴尬,讷讷道:“既然陛下来了,臣就先告退了。”
此时床头燃了一支红烛,魏钧正脱了外衣袒露着一半身子,床边散落着几尺带血迹的绷带,魏恒正在为他后背上的一处新伤换药。
这种事在军中司空见惯,谁也不会多想,偏生此情此景好端端的就让人觉得暧昧,魏恒手脚都不自在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僭越的事,请罪的话在嘴里滚了一遭又咽回去,后知后觉地想,我心虚什么?我是他姐夫!我给小舅子裹伤!
魏恒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床头,方谨初没顾上招呼他,忙着检查魏钧身上,魏钧原也没想认真瞒他,温驯地让他把自己上上下下每一寸皮肤找了个遍,连胳膊上不小心溅上开水烫出的米粒大的小泡都没逃过去,一直把他看得脖子都烫了起来,终于忍无可忍地推他:“哎哎,行了吧?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方谨初早看得明白,皮外伤是不错,口子也不大,可却深达三寸,且正伤在了后心,若再偏上半寸怕是要危及性命,幸好实际不算严重。
他不再担心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直起身子冷哼道:“这么大一个王府,你找不见一个服侍的人吗?大半夜的把阿恒哥哥折腾过来,我要是真信了你的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啥也不说了?”
魏钧笑而不语没有否认,方谨初狠狠瞪他一眼没再说,接替了魏恒先前的工作,魏恒这才彻底回过味来。魏钧之前让他身边的亲兵侍从什么事都不必隐瞒皇帝,这回意外受了点小伤才发现不妥,怕亲兵不分轻重让爱人担心,竟大动干戈地以议事为名把他这个一品侯喊来给他换药裹伤。
这还不算,他还怕方谨初看出端倪半夜来访,专门给他留了灯和门,或者压根就是一边瞒着一边又暗搓搓地期待着爱人上门,瞧他眉梢眼角的熨帖,塞都塞不住。
他家“小舅子”这七拐八弯的心思,出息得快赶上内宅妇人了!
他这德行方谨初如何不知,训了一句也就没再说,手上动作不停,魏钧任他摆弄,拿着腔调客客气气地向魏恒道谢:“阿恒辛苦了,就在这儿歇息一夜吧,你们以前的屋子一直有人打扫着,直接去住就好。”
魏恒知道这是嫌他碍眼了,忙着就要退出去,方谨初却留他:“等一下,阿恒哥哥都过来了,把事说了再散,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魏钧语气大而化之,神色却端正了,“细作挑拨墨县灾民闹事是真的,他们撺掇了一帮老弱妇孺冲击官府,我不好下重手,闹起来不小心让碰了一下。”
冲击官府形同谋反作乱,墨县并不是唯一遭灾的,也不是情况最严重的,先前走了那么多地方也没出大事,偏偏是这最后一站,魏钧都已经调了军屯的种粮去救急,还让士兵们轮换帮百姓抢种,如何就有天大的胆子当着魏钧的面闹事,怎么就知道朝廷为避免百姓恐慌不方便严惩,说背后无人推动指点谁能相信?
魏钧平息了事态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在宫门口还没审问就断定和南方有关,方谨初没问他是怎么判断的,一边给绷带打结一边默默想了一会,站直了看向了魏恒:“恒哥,各地镇抚使有没有把到达云山的人员名单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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