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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三回答:“这封信的意思,此地无人知晓,我们只知道这是当年北靖安亲王行军所用的密文,我们虽有截获,但一直破解不了,自从安亲王去了靖安城,已经九年没见过这种制式的密信了,难怪你不知道。魏钧是安亲王义子,这恐怕是他的人。”
方谨初沉默不语,不甘心地把那张纸拿在手里颠过来倒过去地细看,丙三道:“这样的信我那里还存着一些,十七你最聪明,你拿去研究,说不定能叫你看出点奥秘。”
此言太合方谨初心意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多看看这些密信,就算时隔多年于当前事态并无助益,可每一来条自故国的讯息,都是沙漠里的一滴甘露。
然后他让自己缓了一个呼吸,才沉吟着说:“既然这么多年整个丙队都破解不了,我看我也未必能看出什么,我倒觉得密信里的内容是一方面,这封信的来源更是重中之重,我想先细查一下这个琵琶女是怎么送进来的,只要把这根线连根断掉,就算我们看不懂信上写的什么,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了。至于三哥那里的信,还要麻烦三哥先保管几天,我查完了这头,再慢慢研究。”
丙三一凛:“你说得对,是我想偏了。”他暗想,难怪李总管要丙十七负责,他自己虽然经验丰富,但也难免受过去的经验影响,倒是丙十七,干干净净,思维锐利,能够直击本质。
方谨初暗中松了口气,与丙三并肩向外走去,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声,不要急。他把进入丙队到现在手里掌握的情况默默做了个梳理,又根据那封信上的要求,一点点推敲起对方的现状和需求,慢慢想出个大概,又开始琢磨怎么把消息传回去,琵琶女已经暴露了,她后面的势力就都不能留了,不过前几日刚发现的一条线索,现在倒是可以用一下试试。
不提方谨初的谋划,一山之隔的丰野城中,新任镇抚使魏钧正在发愁,并不知道一个巨大的惊喜将要砸到他头上。
他少年成名,手握重兵,朝中陛下对他信任有加,军中他战功赫赫位高权重,加上义父安亲王的威望,虽然初来乍到,一应军政事务却也处理得得心应手,可唯独西宁情报探听之事,还像是瞎子过河。
魏钧治军严谨,不过数月间已截获二十余名西宁探子,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密探组织,可派出的人纷纷石沉大海,至今没打通一条有用的路子,只传回了些无关紧要之事。听闻西宁定国公帐下踏莎营在侦查与反侦查一道久负盛名,想来是他们的手笔,倒是棋逢对手。
这次他经过深思熟虑,绕着弯子想方设法往肃州别驾府上送了一个探子,想要找机会和城内埋的钉子接上头,从高别驾那里曲线救国,可谁知人刚进了别驾府,就折了,还让人家顺藤摸瓜斩断了整条线,那是他目前唯一有希望接触到西宁军事核心的路子。
中军帐里一片愁云,负责此事的谋士褚云羞愧地道:“侯爷,是属下急功近利了,没有掩盖好身份,还连累将军丢了这条路子。”
魏钧摆摆手:“你不必自责,一计不成咱们另寻办法,下次注意便是,记得加倍抚恤牺牲的人家里。”他见帐中气氛沉重,就故作神秘地道:“咱们安亲王深谋远虑,六年前就在肃州城里埋下了暗桩,踏莎营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能把隐匿了这么多年的人查出来。我走之前义父跟我交代过,这个暗桩手里有一条完整的联络渠道,咱们只需要派人把消息送进去,他就能用他的办法联系咱们,万无一失。”
帐下谋士们心思稍安,开始纷纷寻思新的对策,一时间并无更好的办法,魏钧嘴里说得轻巧,心下暗自惆怅,其实他早就按照安亲王的方法尝试联系过他口中的暗桩,然而却不知那边出了什么意外,接头的地点莫名其妙地被官府查封,以致无功而返,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更别说建立联系。
他苦中作乐地想,连他们自己人都找不出来,踏莎营更得抓瞎,让他们愁去吧。至于他这边,另想办法吧。
突然,他的侍卫曲正杰掀帘而入,满脸的震惊之色,他说:“将军,发出的信,有回复了!”
人死了,线断了,信却有了回音,魏钧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是看帐中众人张口结舌的表情,分明就是他以为他听到的那个样子。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有回音了?不是,你说谁?谁有回音?”
曲正杰年方二十,出身于某个习武世家,父亲是安亲王的旧部,儿子跟着魏钧做了个亲兵,是魏钧跟前除了同乡出来一起参军,如今也官拜游骑将军的魏恒之外最为信任的人。曲正杰是个飞扬跳脱的性子,他一脸困惑地道:“将军,我们收到了一封密信,对方说是安亲王的暗桩,身份已经过核实。您在信上询问的事情,也有了答复,可咱们派进去的人确确实实是死了,好生奇怪,也不知道这个暗桩是怎么收到咱们的信的。”
魏钧大喜过望,一拍桌子站起来,从曲正杰手里接过情报,看了一眼就乐了:“原来是他,这小子我原先在我义父家里见过,原来是他去了西宁,义父果然英明。”
他继续往下看,渐渐收了笑意,越看脸上神色越慎重,连着变了几变,到最后分不清是惊喜还是震骇,他挥手道:“你们都来看看。”
众谋臣属下互相望了一眼,一同凑上去,看完之后神色异样纷呈,曲正杰最先按捺不住欢呼道:“将军,咱们走运了,那人一定是踏莎营的核心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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