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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院长居然主动跟他讲起了自己心里所有的不痛快，他的眼神依旧迷离，眸光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宋院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宋院长的话说完之后，傅征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插话说道。
宋医生一愣，还特意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傅征的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什么？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突然间找到一个梦想中跟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宋院长心里很欣慰，又见傅征愿意主动了解自己，心里更是欣慰至极。
见宋院长如此痛快，傅征索性咬咬牙，直白的问了出来。
“宋院长，你认识一个叫刘玉茹的人吗？”
话音落下，宋院长瞳孔骤缩，原本涨红的脸色也开始微微泛白，见他变成这副模样，傅征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半晌，宋院长终于开口讲话。
“刘玉茹，是我的一个病人。”
他的声音很低沉，仿佛还带着一丝哽咽，看上去像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傅征见宋院长并未真正清醒过来，当即跟着继续追问，同时，悄悄的按下了手机上的录音键。
“当年，她……是怎么死的？”
傅征咬紧牙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小心翼翼的。
话音落下，宋院长一双苍老的墨眸里，逐渐湿润了起来。
又是一片长久的沉默，他低着头，垂着眼睑，仿佛在思考什么，傅征一度认为他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长叹一声，重新抬起头，看着傅征说道。
“小傅，这是一个秘密，我把你当好朋友才愿意告诉你，你一定要给我保密。”
“好，我会替你保密的。”
傅征的心里一阵激动，最终还是一边点着头对宋院长做了一个不能兑现的承诺。
见他如此真诚，宋院长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缓缓开口。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刘玉茹的死跟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或者，可以说，是我害死她的，不过，我也有苦衷，这人活着，都一样……”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忧伤，几句话一声叹息，听了让人顿觉荒凉。
傅征不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盯着他，听着他继续往下讲。
“清清其实不是独生女，在她前面还有一个哥哥的，只是，我那苦命的儿子，在两岁那年突然被诊断为白血病，我当时急坏了，一家人带着他四处求医……”
“最终，在bj的一所大医院确诊了详细病情，医院提出要治病，先不管后续巨额的康复费用，首先要准备120万的前期治疗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