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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发问，只是因为她要裴临寂去买的药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任何地方都有见不得光的交易，京都也是一样。京都城内的有一处名唤黑市的地方，能买到各种奇药，只要出的起价钱。
且交易时双方都戴了面具，查不出来源和去向。
姜姒交代裴临寂去买的便是一种名唤“春闺”的药，此药药如其名，药性会使中药者情不自禁的行闺房之乐，且药效过后查不出什么中药的痕迹。
姜姒不愿让容氏和镇南王知晓自个买了这种药，只能让裴临寂去买。
大约是看姜姒的脸颊太红，裴临寂心中起了些揶揄她的心思，正要出声，神色突地一顿。
一边将怀中的药瓶拿出来，一边道：“有人朝这边来了。”
“快些。”姜姒忙将裴临寂手中的瓷瓶接过来，让裴临寂掰开壮汉和丫鬟绫罗的嘴，打开瓶塞倒了几滴药水进去。
此药只需几滴，半息后起效。
姜姒忙拽住裴临寂的衣裳，“走，咱们赶紧离开。”
裴临寂抱起她从后窗跳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合上窗户。
他们方才在地上站定，屋内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姜姒看了眼与裴临寂交握的手，不由得红了红脸。
她同裴临寂怎么总是躲在暗处听人做这档子时，上回是听了徐容婉和驸马做那事……
姜姒努力压下面上的羞意，平静道：“先离开这儿。”
此时，徐容婉一行人已经走进院中，容氏本与长公主低声说着话，踏进院子却听见一声余韵悠长的叫声。
周娴雅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声音，容氏和长公主又都是过来人，立刻便明白了屋内什么情况。
容氏和周娴雅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徐容婉还来不及高兴，脸上难以自控的露出古怪的神色，这声音为何听起来不像是姜姒……
长公主脚步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扫了眼周娴雅，看向容氏，笑道：“镇南王妃，明辉堂莫不是还做什么其他的生意？”
容氏脸色微变，也笑着回：“长公主说笑了，大家都知道明辉堂是善堂，只救助无家可归的乞儿，旁的事绝对没有。”
此情此景与当日在长公主府何其相似，容氏眼眸微暗，眼神在徐容婉身上停了几秒，大声道：“去将房门撞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婢这么大的胆子敢污了明辉堂的地儿！”
不等丫鬟们去推门，周娴雅几步走过去将房门踹开。
屋内的那对鸳鸯便躺在地上，身子还交叠在一起，衣裳鞋袜散弄的遍地都是，且地上还有些反光的水痕。
徐容婉看清那女子的脸一愣，蓦地掐紧了手心。
周娴雅是出入明辉堂的次数最多，对绫罗印象不能再深，想着今日好端端的吉日被这两人污了，愤怒地将二人踹开，“狗男女！”
屋外起了风，将庭中未掉光的树叶吹得飒飒作响。
姜姒步入庭中，双手还捧着裹了厚厚兔毛的汤婆子，声音清脆犹如铃铛作响，“咦，这是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