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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戮行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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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一眨眼间,另一只就有了机会,猛然伸平翅膀,急速斜掠出去,开始逃窜,闪电丢下爪子里的那只断头隼,猛扇几下翅膀,我名字还真的没有乱起,闪电真的犹如闪电一般,霎那间双爪就停在那只鹰隼的背上。

比鹰隼大了无数倍的闪电,体重直接把压着的隼鸟飞速下降,闪电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翻身大回旋,紧紧抓着那鹰隼朝我的地方飞来,二十多秒后,闪电“噗”地一下降落在我面前,骄傲地挺胸仰头,催我赶快夸我呀,夸我呀!

降落时,脚下的鹰隼被它踩得屎都出来了,但李大嘴还是去拎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它脚丫上的竹管,是空的,摇摇头又丢了回去,闪电看都不看,展起翅膀再次升空,一声嘹亮的“啾”,巡航机为我们护航去了。

欣赏完一场空战后,大伙心情特美,轻松地在山崖上猴子般跳来跳去,越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山涧,直到前面大家停下来了,我才发现,我们到了真正的鹰愁涧。

两山之间犹如斧头劈开的一样,笔直的崖壁令人心惊胆战,汗毛直竖,下面哗啦呼啦地奔流不息的,是从高原下来的雪水,汇成江河,一路向东。

我目测两边的距离有八到十米的模样,对面三米处有一棵直径半米多的大树,我们背后什么也没有,可是有一些粗大的天然石柱,虽不圆整,但绑根绳子还是没问题的,可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过去绑绳子。

想了想,我还是吹起了口哨,闪电落在我身边,亲昵地蹭着我,把鸟嘴上的血污都擦在我库管上,恨的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它却开心地“咕咕”直叫。

我喊角魁:“魁,掏出几个人的绳子,全部可连接起来,绑结实点哈,要是谁掉下去我可不赔的”。

很快,几根绳子绑在一起,足有二十多米长了,我拿了一个绳子头,摸摸闪电的头说:“老伙计,这次看你的了,叼着它,飞过去,绕着那棵树再飞回来,行不行”?

闪电眨巴着眼珠子,瞪着我,我地上捡了根树枝,指着对面的大树,又扬了扬树枝,插在地上,指指大树,指指树枝:“大树,绳子”。

然后用绳子一边圈过树枝,一边说:“绳子,绕过大树,再飞回来”,绳子绕着树枝转了一圈,闪电终于懂了,“咕咕”点点头,我都差点哭了。

欣喜地抱着它的脖子,抚摸着它的背,简直比媳妇还亲热,然后把绳子头放到它嘴巴里,拍拍它:“去吧,我知道你是天下最最最聪明的神雕”。

它扑腾起翅膀,我赶紧替它松绳子,巨大的翅膀激起一阵风沙,它朝那边扑棱着过去,我们都提心吊胆地盯着,很快,它转过大树,朝我们扑来,可是绳子的重量,加上在绕过大树后,明显没那么滑爽了,它飞得越来越吃力了。

眼见它再不松嘴巴就要下坠了,急得我们直冒汗时,李大嘴突然舞动起一根鞭子,那鞭子在空气里呼呼作响,然后他一步跨到崖边,把鞭子朝闪电的爪子卷过去。

“柔”的一声,鞭稍转圈卷住了爪子,李大嘴顺手往回扯,闪电一下就被拉了过来,直接把李大嘴给撞翻了,我一把拎住大嘴叔的胳膊,把他扯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大伙七手八脚,把绳子拉紧捆绑在石头上,由双股绳索连接的一条通道,终于成功了,大家仔细地检查起自己浑身的东西,该绑住的绑住,该扣住的扣住,怕爬行时掉落下山崖去。

我揉着闪电,知道它累了,只能精神上安慰它了:“好样的闪电,你根本不是鸟,你就是只神雕,休息会吧,这么多人过去,估计没那么快的”。

考虑到绳子的承重力,不可能多人经过,只能一个个来,而且上了绳子后,自重分量人就会倒挂在绳子下方,这样就快不起来,所以这一爬,大家就爬了半天时间。

绳子暂时放在这里了,回来后再拆除,闪电经过半天的休息,我又丢给它一块牛肉后,再次振翅高飞,我们也继续出发。

看着地图,我们已经在西境区域里了,所以一路小心地行走着,不时让探路人员在前面观察,确认安全才快速前进。

摸到邱边岭已是黑夜,我们趴在树丛里,看着山下点点篝火,那些密密麻麻的敌军营帐,都在我们的眼底。

“今晚谁都不许有声响,不许有火光,吃点肉干充饥吧,休息时安排轮流守夜,注意敌军的巡逻队,也不知会不会来此转悠,明早天亮后分工侦察并记录敌情布置。

李大叔,角魁,三狗子,你们仨跟我下去一趟,我们先去后面摸摸粮草的情况,海娃铜锁,这里暂时你俩负责,都给我警觉点,我希望我们一起出来,一起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说完,我和李大嘴他们三人摸黑下山,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海娃和铜锁让大伙快速吃了点东西,并开始安排明暗岗哨,其余人就地休息。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虫子,在草丛里发出求偶的呼唤声,我们蹑手蹑脚地隐藏在黑暗里,悄咪咪地来到军营后面的辎重营,寻找可以潜入的缺口。

李大嘴试了试木栅栏,不知道是挖壕沟的兵丁偷懒,还是山地太坚硬的缘故,木桩没有插得太深,竟然被他往上拔了出来,他的嘴巴咧出了大黄牙,朝我们挥了挥手。

我们一起用力,轻轻地将木桩移开两根,洞口完全可自由出入了,四个黑影灵活地穿过木墙,留下一个守候缺口,其余人避开篝火的亮光映射之处,借着阴暗向粮草堆放处接近。

忽然,一队五人为伍的巡逻队,稀稀拉拉地绕过了帐篷,正是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们一起趴入草丛里,尽量隐藏自己的身躯,同时把手指搭在了弓弩之上。

在我们二三米的地方,这帮家伙停了下来,居然开始解腰带放裤子,随后,一道道尿流,齐刷刷地激射在草丛里,还好,还好,假如再往上走一步,那我们就是被骚水淋浴了。

巡逻队聊着天,还不时打趣某人尿得不远,是不是肾虚了,还夸张地抖了抖,然后悉悉索索地穿戴整齐,再次绕着帐篷处巡逻起来,我们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绕开尿湿的地方,开始爬行前进。

辎重营是干活最累,吃得最差的地方徭役们,除了一支监督押运的百人小队,没有武装力量,整个营地里,除了巡逻人员,早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们摸到粮草处,也没有立即行动,我盯着手表,观察着巡逻队,计算着从这里离开到回来的时间,他们绕营地转一圈,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足够了。

又一次过来时,我们都窝在麻袋后面,待他们离开,我们合力轻轻掀开油布,快速地估算粮食的数量,点完恢复原貌时,我轻轻地说:“你们去草料处统计一下”。

两个黑影又摸向草料场,我缩回麻袋后面,待巡逻队再次离开后,手里突然出现一坛子汽油,把它放在麻袋上,用油布盖好,然后把手榴弹卡在麻袋夹缝里,小心地拉出弦和油布绑住,到时掀开油布时,不仅会掀翻汽油并会引爆手榴弹,那时,此处将是一片火海。

我完全不怕暴露我们,因为这么一大堆粮食,部队不开拔,是不会来动的,只有军事行动时,辎重营才会搬运粮草,那时候,我们早已不知在哪里了。

缺口处传来一阵布谷声,这个季节哪来的布谷鸟,我摇摇头,迅速向缺口处汇合,四人已经齐全,我们退出缺口,恢复两根木头,这才轻松地往山上摸去。

晨曦中,我们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有人负责记录,才花了半个多时辰,我们开始收拾现场,清理痕迹,然后按原路撤离,李大嘴不放心,留在最后,不时地检查,处理掉一些不易察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