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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慕卿杀红了眼，嗜血的狐狸眼中是一望无际的红，红得耀眼，红得灼热。
鼻尖充斥着血腥味，司空如朗与凤婉婉骇然失色，这可是一群筑基七阶的暗卫，竟然被她反杀了！
猩红的血顺着碧落剑刃滑落而下，瞬间浸入地底，独留一抹黯然失色的哑红。
凤慕卿一步一步走向司空如朗和凤婉婉，嘴角挂起的嗜血笑意惊得二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心中慌乱。
她不过是筑基七阶，竟然仅凭一己之力杀尽了同为筑基七阶的暗卫。
如此能为，骇人听闻。
眼见凤慕卿步步紧逼，司空如朗再次催动灵力，一道天雷再次落下，趁她躲避的空隙一把抓住凤婉婉，迅速退去。
凤慕卿回过头只能看见远去的二人背影，冷笑。
若不是今日还有其他要事，鹿死谁人，还未可知。
“你的实力又增强了。”一道嫣红身影翩然降落，正是玖玖。
凤慕卿沉默不言。
“上次八位筑基期高手围攻，你可是狼狈的很，今日却在一群筑基七阶的围杀下成功反杀，还有何不满的？”
“这不是跑了两个么，还有个筑基二阶的。”凤慕卿沉着脸道。
“那两人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玖玖哑口无言。
凤慕卿猜测到今日不会太平，玖玖担忧她出事，悄无声息的跟了进来，以她的修为，悄悄溜进来不过小菜一碟。
司空如朗也算是下了血本，损失了一群筑基期七阶的暗卫，也幸好是筑基七阶，若是来一群金丹期，那凤慕卿还真是凶多吉少。
玖玖不谙世事，自然不知星云大陆要找一群金丹期的修炼者可是难上加难。
“花了这么多时间才解决掉他们，还是太弱了。”
凤慕卿眉头紧蹙，缓缓捡起地上的面具，轻柔地把上面沾染的血迹和泥土擦拭干净，盯着它出神。
看着上面有些突兀的伤痕，凤慕卿心里心中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么好的面具，可惜了。
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玖玖不明所以，脱口而出，“面具受损了，重新打一副便是。”
凤慕卿没有答话，兀自将面具收到了储物戒，有些怆然若是。
这面具她戴了这么久，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是时候摘下来了。”凤慕卿抬眸眺望远方，幽幽开口。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既然已经崭露头角，不管多大的风，都摧毁不了她！
“要我说，你早就该摘下了，虽然这面具挺好看的，但你那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遮起来，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玖玖与凤慕卿签订了本命契约，且一同在雾罗山脉生活过一段时日，自然知晓凤慕卿身上发生的一些事。
他们神狐一脉本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凤慕卿这张脸玖玖尤其喜欢，奈何她成日里戴着张面具。
就连在摄政王府，她也从未摘下。
这下好了，她取下面具，自己可不就天天都能看到这么好看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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