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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不依，叫：“我不是稀赖那几个钱！就是要出一口气！一定要他赔给我！”
没辙，时沐只好把皮草外套赔给厨师，先借姜宇鸣的羽绒服穿上。
离开餐厅，时沐心情不错，时不时就举起袖子闻：“看不出啊，你这虎头虎脑的样子，衣服还挺香”
姜宇鸣只剩一件衬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闻什么闻？你是狗吗？”
“骂人干什么？我就是没穿过别人的衣服，感觉新鲜。”时沐吹起口哨。
“你打了人心情倒变好了？”姜宇鸣牙齿冻得打颤，双臂紧紧环抱身体。
时沐嘿嘿笑了两声。
又突然停下。
姜宇鸣：“我快冻死了，能不能赶紧走？”
“我的袖章……”时沐的黑袖章还钉在皮草外套袖子上。
“你家谁过世了？那东西要戴几天？期满没？”
“我妈，还差两天……”时沐垂下脑袋，“算了，只差两天。”他继续迈步。
姜宇鸣却不走了。
他往南门跑，扭头冲时沐喊：“你先去上下节大课，我去拿！”
时沐愣住：“你穿这么点儿，还回去拿？”
姜宇鸣道：“我怕你去了惹事。”
他拔腿狂奔，寒风把他宽松的衬衣吹的鼓涨。
时沐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人有点顺眼。
姜宇鸣回到教室，穿着刚在校门口小摊买的棉袄，几十块钱一件的那种，全靠他有型的身材，掩盖版型的缺陷。
他把袖章递给时沐。
时沐打趣：“新衣服不错嘛。”
姜宇鸣冷笑：“喜欢的话，送你。”
时沐摸摸姜宇鸣身上的衣料，“这么劣质，我不穿，明天我再把身上这件还你。”
教授还没来，一个女生在后门探头探脑。
“同学，你找谁啊？”姜宇鸣拉开后门把手。
她目光搜索教室，忽然指向时沐，“找他。”
姜宇鸣一愣：“他是你男朋友？”
“不不，我就是想谢谢他，刚刚在餐馆儿，帮我。”姑娘红着脸低下头。
姜宇鸣明白了，估计是咸猪手欺负妹子，时沐见义勇为。
误会那小子了。
姜宇鸣见老师过来，打发走了女生，匆匆回座位。
时沐拱了他一下：“你把我手机号给她了？”
姜宇鸣盯着黑板，轻咳：“没，我说我会替她谢谢你。”
“然后呢？”时沐整个脑袋都歪了过来。
“什么然后？你是不是特想跟人家联系？”
时沐扯扯嘴角：“你像个吃醋的小媳妇儿。”
姜宇鸣侧目：“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