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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商人，一个是父母官，两人如果关系太铁，少不得被人说些闲言碎语的。
天大黑的时候，张志江到了省里，去厂子宿舍找了张泰之后，一起去了姜恬家里。
顾聿辰给倒了茶以后就去了书房，没有打扰几人说话。
姜恬就说：“叔，是有啥事啊？”电话里都说不清，非要跑来一趟，说明问题不小了。
张志江愁得脸都瘦了，直接说：“叔就是搞不明白，这县里的经济为什么就总是搞不上去呢？”
张志江把代工厂的事情说了一遍，姜恬听着，都替张志江发愁。
现在南方那边已经看出了发展的成果了，越有钱越也要扩大规模，生产出的东西越精尖，竞争力越强。
有年轻人去南方闯过，之后会带更多的人去打工。
当地的厂子越来越没人，更别提和南方的厂子竞争了，倒闭也是情理之中。
县里现在不光是经济不好，还没人，有了人才能有一切，人都跑了，衰败是必然了。
“叔，县里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叔一个人就能扭转的。”姜恬也不希望张志江太苦恼，毕竟苦恼是没用的。
张志江觉得姜恬这话已经很隐晦地向他传递一个信息了，他也许真的无力回天了。
张泰觉得县里衰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以前其实还行的。
转折点无非就是之前的一次牲畜疫病，之后厂子关门的就很多了。
这一下子出现不少闲置的劳动力，人家找不到活只能往南方跑。
“叔，要不这样，叔要是能整合县里的资源，让食品厂重新运转，那我先可着县里的厂子派订单，我可以给些时间，一个月是极限了，或者……”
张志江挑眉：“或者怎么？”
“或者我来收购，但是这件事是变数。”
县里的工人不少已经背井离乡走了，现在让厂子恢复生产基本是难事。
哪怕是张志江出去卖面子，效果也不会有。
如果自己来收购厂房设备，这就涉及价格和她手里的资金问题。
很多事情都是不定因素，她也难保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能吃下多少。
“我也希望县里变好，毕竟我在县里也有产业。”
水涨船才能高，如果能掌握了县里的产能，姜恬觉得也算是充实了自己的实力。
张志江犯了难，他还真的不能保证一个月内能做到什么程度。
“先试试吧。”张泰说道。
他来姜恬这不就是为了振兴县经济的么，总不能他还没回去，经济就已经崩盘，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张志江看着张泰积极的态度，就问姜恬：“如果试试的话，张泰能做到什么程度？”
姜恬想了想：“能做什么做什么吧，这徒弟既然收了，我总不能半路就撒手，他如果想试，就试试看看吧。”
张志江不太相信张泰，但是姜恬的话张志江觉得很有含金量。
既然想试，那就试试，反正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送走了张志江父子，顾聿辰从书房出来。
“缺钱吗？”顾聿辰问道。
姜恬还是头一次说话这么没底气。
“这可不像你啊。”顾聿辰打趣着。
按照姜恬的性子，没钱也能穷横的！
姜恬却是不能像以前那么潇洒从容了。
那么多人的饭碗都端在她一个人的手里，弄不好，大家砸饭碗，她就成了罪人。
“好人不好当。”姜恬叹气，这事办成了，她倒是不在乎什么美名。
可若是失败了，怕是骂名也不少。
自古以来，民心似水，民动如烟，大家的情绪和心理可以说变就变的！
顾聿辰看姜恬这么纠结，就劝道：“那索性都不管了。”何必给自己找这烦恼？
姜恬也是无奈啊，她倒是想不管，可是张志江能放着她真的不管？
她到底只是商！而且……
“如果能吞下县里的产能，我还要继续出新品，邻省的市场，还有全国的市场，我都要。”
她是个明明白白的贪心人，为了达到目的，承担一些风险也是应该！
顾聿辰看姜恬想得还真是不少，回头去了书房，拿了一个透明塑料袋过来。
“我全部家当。”顾聿辰说着就递给了姜恬：“你想怎么用都行。”
姜恬一愣，结婚的时候倒是没想过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
他们俩一直都是谁想起来家里缺什么，就自己买了，也没要求上交什么个人小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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