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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林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一些，能让郭玉林栽大跟头的，他们再把人家当成“小丫头”，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姜恬在人群里如鱼得水，不过这人群里，除了郭玉林，还对她嗤之以鼻的也不是没有。
赛美味和米香林这次跟着海光集团一块体验了什么叫做滑铁卢。
原以为攀附了大树，能顺风乘龙，可结果是一头栽进了泥沟子，弄了一身腥。
眼下两家已经撕破脸要毁约，什么联盟现在都比不上钱重要。
再亏下去，银行的贷款都要还不上了。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众人都安安静静地等着。
门一推，官方的人进来了，整齐划一地坐下。
这样的阵势，姜恬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那人里面，还真有熟面孔。
最左边是县委书记张志江，这还不算，中间坐着的，竟然是顾爸。
开会的主题是市场环境，现在上头希望商人圈子维持一个良好的大环境。
全程，姜恬听得很认真，也从各种新政策里听到了一些弦外之音。
省里的重工业日渐衰落，如今轻工业成了新宠。
不过姜恬觉得那些重工业是要转产的，以后或者生产农机，或者是汽车，再或者是机械。
“如此一来，以后购买设备的成本也许会降低，但是其他的小厂家也会雨后春笋一般，慢慢地涌进来。”姜恬嘀咕着。
设备成本低了，开厂的门槛也就更低了。
不少人个体户会选择自行开厂这条路，百花齐放的同时，也是百家厮杀。
刘长河坐在人堆里，听着姜恬小声的分析，也逐渐明白了省里的意思。
“这多半是想要……大换血。”
姜恬这样的年轻人也许不懂，但是他以前这会那会的也听了不少。
以前的老企业根深蒂固，到了今日，对省内发展已经没有半点“好处”了。
正所谓不破不立，换新鲜血液之前，要做的是把旧血死血都放掉。
至于在座的这些企业，谁是被泵进来的新血，谁是要被放掉的死血，还真是说不准了。
姜恬想着刘长河的话，脑海里划过许多的念头。
也许，这个时代对自己来说真的是好的时代。
类似海光集团，郭玉林之流，走的还是老思想老路子，总归是要被新的浪潮淘汰掉的。
前面的领导们各种讲话发言，众人听到最后也有些疲累了。
等会结束，就是特意留下来的交流时间了。
姜恬赶紧先去了张志江那打了招呼，人家对自己也是照顾不少的。
“张叔，您还记得我吗？”
姜恬也没少打着张志江的名号“招摇撞骗”，现在于情于理也得过来感谢人家的。
张志江当然记得姜恬，刚才开会的时候就已经瞧见了姜恬。
当初孤苦无依的小姑娘，满脸都是倔强。
现在再看，真是多了许多的从容不迫了。
“怎么能不记得呢，看你现在有这番成绩，叔也是为你高兴啊！”
姜恬开厂的事情他也一直关注着，香林坊可是优质的纳税大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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