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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灵力还没有彻底恢复，他身子重重撞在桌子上，心口翻江倒海的剧痛，好死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
他疼的面色苍白，唇角蜿蜒一道血迹。
原本窝在手中七妄剑发出兴奋的嗡鸣，很快从他手中挣脱。
苏玦身子一软重重摔在地上，而顾煜握紧七妄剑，剑身直直指着他的脖颈。
“师尊还是想要杀我？”
他捏着七妄剑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起，眼中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苏玦勾了勾唇角，抬头直直迎上顾煜的目光，“是啊，想杀了你。”
顾煜手掌剧烈颤抖，他唇瓣开合几次想要让苏玦闭嘴，他想要拧断那纤细的脖颈。
从没有一刻他像是现在这样绝望，险些握不住剑。
“顾煜，你欺师灭祖，知不知道每一次和你亲近都让我恶心。”
苏玦撑着身子缓缓站起身，直直迎上身前的剑尖开口。
“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只要我开口，那我现在想要你的命，你愿意给我吗？”
苏玦微微扬起唇角一字一句开口，顾煜手颤抖，眼见长剑距离苏玦咽喉越来越近。
他立刻后退一步，“站住，闭嘴！”
顾煜盯着眼前苏玦这张脸，他从前觉得，苏玦应该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专程收他为徒。
此刻对上苏玦的冰冷的目光，他突然开始怀疑。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给我，怎么现在怕了？魔尊的这条命可太值了。”
苏玦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利刃一点点扎入顾煜心口。
那剧烈翻搅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他眼中的恨意好似都被击碎了一样，他目光有些空洞站在原地。
他突然发现，即便是他恨苏玦，可是自己还是在乎他的。
苏玦往前走了两步，“修仙界和魔族恩怨由来已久，魔尊现在率兵攻打修士，难不成还指望我对你抱有师徒之情？”
“叮——”
七妄剑脱力从手中落下，顾煜眼中情谊彻底散去，好一会他才开口。
“所以最开始你收我为徒，只是利用？”
“是！”苏玦应。
“你说的欠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本就是皇室害我，我为何要感激你？”苏玦一字一句的话语无比清晰落入顾煜耳中。
“好，哈哈，苏玦，你好得很！”
顾煜眼眶泛红，他突然笑出了声，声音悲怆。
眼眸中的悲伤溢出，只让苏玦一阵窒息，他用力捏紧手掌，指尖刺破手掌他才努力控制住自己。
每一个字一点点从口中艰涩挤出，却努力让它听上去冰冷。
看着顾煜后退两步，眼眸泛红低笑到最后甚至笑弯了腰。
苏玦控制自己气息平稳，好一会等到顾煜再次抬头看他时眼中剩下的只有冰冷。
“七长老，你很好，既然你如此不喜欢魔族，本尊今日也不拦着你，你自行从魔族离开，若你还能活着。”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再次缓缓开口，“本尊会亲自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