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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懒散继续开口，“苏玦，事到如今你应该也知道了，天道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你。”
说完白祁想到什么再次开口，“我曾在你过去的记忆中看到，你被囚禁在人间三百年 ，受尽折磨，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天道给安排好的？”
“还有你出生时那个见到你那对凡世养父母的老道士，也是天道幻化，苏玦，苏玦，玦这个字不好，不得圆满。”
白祁这时候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直絮絮叨叨的说。
“你觉得牺牲一人而救苍生，这是大意吗？”
苏玦没有说话，却更像是默认了，在苏玦心中，他奉行若是真的牺牲他一人可以让三界归于平静，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白祁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嗤笑一声，“天道当真这般正义，就应该让人引导魔族走上正道，而不是强势打压将魔族封印。”
苏玦一愣，旋即他很快反应过来，所有的一切串联其他，在白祁还想要继续开口时，苏玦打断了他的话。
“或许，他想到了。”
白祁听到这话沉默下来，很快像是想到什么，很是惊诧。
缓了一会之后，从惊诧到后面嘲讽，“是啊，他想到了。”
只是想到了又如何，现在这一切显然并不受他的控制开始跑偏。
白祁安静下来之后，院子再次恢复平静，苏玦坐在床榻之上，侧目看着屋外的银杏树。
树上金灿灿的叶子快要彻底凋零，正在他出神的时候。
房门却被人猛然推开，苏玦一怔，转头就见顾煜快步走进来，一双眼眸赤红，气息有些凌乱。
魔气控制不住的汹涌外溢，他身形极快，几乎在苏玦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很快闪身到了他面前。
苏玦刚要站起身，下一刻顾煜在靠近他之后还不等他开口，手掌猛然用力钳制住他脖颈。
一双眸中翻涌着浓烈的杀意，手掌一点点收紧，胸腔的空气被挤压，苏玦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慢慢涨红。
窒息感迅速涌来，苏玦可以坑定这一刻顾煜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用力捏紧顾煜手腕，咽喉剧痛，顾煜只是冷冷盯着他，看着他在自己手下挣扎。
“阿煜……”苏玦嗓音有些沙哑，他一字一句艰涩开口。
顾煜眼帘微颤，手上力道有一瞬间松懈，也是这一瞬，苏玦立刻挣脱开顾煜钳制。
反应过来，在顾煜再次抬手时，他快速站起，揽着顾煜肩膀，咬破舌尖吻上顾煜唇瓣。
白祁冷笑，“他这心魔不清啊，气脉相冲险些失了神志，看样子你对他挺重要。”
苏玦没有理会白祁的话，顾煜身形有些僵硬，他赤红的眼眸慢慢垂眸看向苏玦。
鲜血顺着喉咙滑落，顾煜僵硬吞咽，好一会他声音有些颤抖。
“师尊，为什么要杀我……”
这么久以来他终于开口问出了这句话，苏玦身体一僵，眼帘颤动，还不等他说话。
下一刻顾煜用力将他揽入怀中，声音颤抖，带着轻微哽咽，他将头埋在苏玦肩头。
“师尊想要七妄剑，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