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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魂的疼痛感，仿若钝刀一点点折磨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一寸寸搜刮灵魂。
顾煜甚至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都有些不稳。
对上苏玦紧蹙的眉头，他到底忍住一句话没说。
苏玦皱眉，缓缓收回手，顾煜一句话没说，疼的满身大汗。
很奇怪，看刚刚顾煜那样子，他体内分明像是钻入了另一缕幽魂，却不知为何搜魂下来竟然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再次去看顾煜，他不由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刚刚感觉错了，还是那缕幽魂已经消散？
只是连顾煜自己都没有发现，最开始七妄剑剑身并不是对着那枯骨而去。
而是对着枯骨下那残缺的长藤而去。
然而在昏暗的环境之中，那藤蔓并不引人注意，顾煜自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
对上顾煜有些茫然的眸子，苏玦还是缓缓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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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宴亲眼看着眼前的铜镜碎裂，蛛网一般的裂纹遍布镜身。
他一挥手，眼前铜镜便化作齑粉消失不见，而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最开始想要制造这个幻境只是想要确定一件事，却不想竟然能引出两件事。
他摩挲手指稍稍扬起唇角，顾煜？
没想到已经万年，那人竟然还活着，只是看现在眼前这场景，他对万年前的事情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不能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属实是万年前，自己第一次见他时自己也不过还是个刚会走路的孩童。
记忆属实算不上深刻。
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汐南，汐南恭敬跪在她身后低垂着头。
“怎么，你想要护着她？”
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满目温和看着汐南。
汐南垂着头，点头应答，桓宴轻笑一声，“随你。”
话落他挥了挥手，汐南稍稍看了桓宴一眼，最后缓缓站起身离开。
屋内再次恢复沉寂， 桓宴垂眸看着自己桌案上放着的画像。
“若你知道自己徒弟对自己龌龊的心思，会怎么想？”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好奇了。
“修道者是不是最忌讳，欺师灭祖？”
想到这里他来了兴致，手指轻轻摩挲画像上那人面容 。
只见画像之上男子一袭紫金长袍，面容俊美出尘，眉心处最为显眼一抹朱红，让本就俊美的面容平添了一抹魅意。
那人手持长剑，站在漫天飞雪的寒梅之中，微微垂着眼帘，目光落在地上散落在地的点点红梅之上。
而在画像右下角可以清楚看见几个小字。
“白祁帝尊。”
浑身赤红的凤鸟从屋外飞进来，抖了抖羽毛落在桓宴肩膀处。
赤红羽毛飘飘扬扬缓缓落下，最后轻轻落在那人微微扬起的唇边。
桓宴有些出神，万年的时间没有磨灭他对于这人的记忆，反而随着时间的消逝那人的模样好似刻入骨髓一般。
画像中那人面容栩栩如生，好似随时还会抬头看他一眼。
“小疯子，过来，红梅开了。”
桓宴手指慢慢蜷缩，呼吸都变得有些略微凌乱，最后慢慢收回手，猛一挥衣袖。
眼前画像被震成碎片，洋洋洒洒仿若雪花一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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