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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戾翰飞不是条子，众人倒是放下了心。
小年轻却暗地里嘀咕起来。
既然不是条子，那就是跟他们一样的社会人，就刚才那一棍子，条子不会公报私仇，可社会人就不一样了，人家肯定要记仇的。
想到这里，小年轻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自己左手现在还脱着臼了。
戾翰飞没有注意到小年轻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他还有更关心的问题，于是换了一种方式问道：“你们之前抓来的那两个乞丐怎么死的？”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所有人摇了摇头。
戾翰飞犀利的眼神在他们面前一一扫过，确实不像有人说谎的样子。
“我们只负责绑人，绑来后就交给三轮了。”
“都在这里吗？”
“第一次在这里。”
“三轮怎么死的？灰猫，你说。”
戾翰飞直接点了灰猫的名，这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这也让灰猫无可回避。
“三轮死了，不说跑东南亚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说？”
“是啊，这瘸子怎么知道的？”
明显能够感觉的出来，他们看戾翰飞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灰猫也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戾翰飞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因为这事也仅仅只是马一波身边的少数几个人才知道，这也是他一个老乡喝酒后无意中跟他提起过。
要是让马一波知道灰猫泄露了这事，他恐怕会和三轮一样的下场，也许更惨。
灰猫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眼前这个才见第一面的瘸子，何况还是兄弟几个刚才要弄死的瘸子。
“磨蹭啥呢？老大问你呢？”长毛催促道。
灰猫权衡再三，打定了主意不说，只得将头偏向一边，也不理会长毛。
其实也不怪灰猫信不过戾翰飞。
他相信戾翰飞对付他们几个是绰绰有余，可要对付马一波可未必。
马一波可不是一般人，何况最近他还傍上了大腿，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
“不说是吧，我让你变成猫头鹰。”
长毛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就要扑上去。
“不想说就先不说吧。”戾翰飞阻止了长毛。
长毛的钢管停在了半空中。
“有谁知道马小志为什么一定要杀掉这些乞丐？”
所有人都摇头。
“你们有谁参与了？”
“今天是第一次。”
一问三不知，这和他们刚才的表现不像啊，但他们好似也并没有撒谎，看来还得重新寻找线索。
戾翰飞缓过神来，发现七八个人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几个都已经满头大汗。
这里除了面包车司机和灰猫跟他差不多年龄，其他都是二十边上的年轻人，虽然平时打架斗狠没少受伤，但确实没遭受过这样的罪。
戾翰飞注意到了他们的狼狈状，但有心想让他们长点记性。
稍微一闲下来，戾翰飞不免感觉到又饿又累，起身打算离开。
“我警告你们，手上不要有人命，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干点啥不能混口饭吃，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马一波这是让你们纳投名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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