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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一字之差，贺思言加快步子往前走，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秦至一手拎着几个购物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止了她向前的动作。
他嗓音低磁轻缓，像是带了蛊惑的意味：“乖，喊哥哥。”
“”贺思言顿了顿，“都一样的，我喊贺思穹也是哥啊。”
秦至拇指在她细嫩的腕上轻蹭，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挂着不满。
他就是不想要跟贺思穹一样的称呼。
“以前怎么喊的，”秦至舔舔红润的下唇，“现在就怎么喊。”
觉得他实在太烦了，一个称呼罢了，贺思言将恼火忍了下去，凶巴巴地喊：“秦至哥哥！！”
秦至眉峰一抬：“名字去掉。”
“”贺思言受不了了，故意跟他唱反调，“秦至。”
“”
沉默。
时间仿佛被暂停住。
过了十几秒，秦至眼皮子动了动，似是在自言自语，念念有词：“也行。”
“”
“或者，”秦至垂眼，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又吐了句，“像昨天一样喊，阿至。”
“”
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病，贺思言忍着失控的心跳，甩开他的手，径自往停车场走。
她嘴角抿直，脸上没有情绪。
心底却起了惊涛骇浪。
他为什么突然纠结这个。
他不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放在任何人眼里，都很暧昧吗。
秦至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的。
会被发现的。
一旦被发现了，所有人的关系都会变得尴尬，变得不可琢磨。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
自己就不知道收敛些吗。
还是说，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肆意妄为、毫不收敛。
她走得快，背脊挺得笔直，马尾在身后一扬一扬的欢快，秦至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他瞳底变凉，嘴角勾了点自嘲的弧度。
果然不愿意跟自己有任何一点超出兄妹之外的亲昵。
停了几秒，他抿紧了唇，迈着长腿跟上。
车子停的位置靠内侧，稍有点偏，停车场又大，贺思言记不清位置，闷着头往前走。
而秦至就单手插兜，懒懒地跟着她，也不告诉她到底停在哪里。
感觉自己已经重复走了一整圈，贺思言忽地停住，她不可思议地说：“你迷路了吗？”
“嗯？”秦至眉梢轻佻，语调却格外欠，“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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