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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回到公寓，就见杨时俊坐在沙发边抽烟，眼睛里布满血丝，茶几上的烟灰缸很多烟头。
客厅气味并不好闻。
杨时俊看到门口的温阮，猛地站起，嗫嚅着唇：“我听你室友说，昨天你不在寝室……”
温阮回应：“嗯。”
杨时俊有很多要问，但温阮真的站在面前，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下来。
他起身推开窗。
开始散屋里的烟味。
“你最近还在兼职吗？”杨时俊忽然转身问了一句。
温阮随口应了一声。
“薄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你看现在薄兴礼家大业大，以后他儿子也会走上这条路。”
“跟咱们不一样。”
“而且吧，薄崭这人我听别人说有些混不吝，他爸也不是好人。”杨时俊没忍住说了一些话。
上辈子，薄崭白手起家，把环恩集团做大做强，隐隐有超越他爸的趋势，可谓强强遮天。
杨时俊知道不好惹。
温阮看着杨时俊的眼睛：“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别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杨时俊昨晚一宿没睡，心情烦闷：“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咱们能不能别去……”
他话音忽地停止住。
杨时俊抬眼，看到温阮低着头不说话，他连忙放柔语气：“我不是责怪你，我是怕你被骗。”
“你心地善良。”
“容易被人欺负。”
温阮沉默半响：“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没……那么单纯。”
杨时俊把人轻轻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温阮的头顶上：“阮阮，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温阮嘴角微垂。
“是吗。”
这几天，温阮去补课，薄崭都没怎么搭理他，只闷着头玩游戏，这样发展下去不是办法。
“薄崭。”
“别叫我。”
过了一会儿。
薄崭见男生真没再叫他，又有些不乐意，把手机一扔：“我让你写的检讨书呢，给我。”
“……”
那天温阮离开，薄崭说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写检讨书，他要亲自督促，不让他爸犯法。
温阮很无奈。
没怎么当回事。
“你的事在学校传遍了。”薄崭视线依旧在手机屏幕上。
温阮手指微微蜷缩。
薄崭转过头咬牙切齿：“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的吗？”
“说你傍大款，跟我爸在厕所……那些话我都说不出口，温阮，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那天跟我爸都干了什么，会让他们这么说你！”
温阮低眼：“没什么。”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我爸情人很多，你觉得自己很独特是吗。”薄崭没忍住，起身揪起温阮领子：“你那天是不是傻。”
温阮仰头看着男生：“该发生的事你都阻止了，不是吗？”
“你现在该学习。”
“谁特么要学习了！”
“从一开始，一相情愿补课的是你，赖在这里不走的也是你，你倒是说说你图什么？”
温阮不说话了。
薄崭敏锐起来，盯着温阮：“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温阮直视着他。
薄崭又说：“你一直没有对我不耐烦，哪怕我用恶作剧捉弄你，你还是愿意辅导我功课。”
“你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