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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上手很快,偶尔小赢一把,大部分时间都输给了吴晓晨和萧方,两人乐的合不拢嘴。
她便趁机和萧楼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笑,都明白彼此心思,萧楼一直拥着她,时不时给她端茶递水,还特意找了软垫放在她腰后靠着,这幅疼人的模样,完全不似订亲那天的不解风情,喜的吴晓晨又和萧方咬耳朵:“咱们女儿开窍啦!”
晚上,两人歇在萧楼以前住的房间。
吴晓晨怕她们冻着,不止提前插上了电热毯,还给两人脚头放了两只热水袋,暖烘烘地好不舒服。
萧楼搂着吴意躺下,瞧着头顶上还没取下的蚊帐,脑海顿时浮现记忆中的画面,上辈子,吴意来过萧家村两次,那时候睡的也是这个房间。她一时感慨莫名,许久没有睡着。
吴意紧紧依偎在她怀抱,嗅闻着她身上清新好闻的体香,也舍不得睡去,睁眼瞧着她。萧楼收回目光就撞上她明亮动人的双眸,忍不住凑在她耳朵上低低问了一句,吴意扯住被角盖住脸颊,悄悄闭眼装睡,睡了一会儿没听见回话,又掀开被角偷看,正对上萧楼灼灼迫近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说话粉唇就被封住,呜咽了两下漏出一串嘤啼,热火勺的掌心随之覆体四处肆虐,使指如剑攻城伐地深入谷底,女也很快车欠作一团沉浸在起伏不停的耸撞中,晕晕乎乎随波荡漾直达峰巅,晃动的视野中她紧咬着樱唇瞧见头顶那面泛旧的蚊帐,虚影渐渐与前世的一幕幕重合。
那个虫鸣啾啾炎热难耐的夏天,萤火虫在灌木丛中纷纷起舞,漫天繁星倒影在清凌凌的池塘水中,她和她共眠在凉席上,嗅闻着鼻尖上萦绕不散的艾草清香,撒娇耍赖地挤进她怀里,脑海里偷偷幻想着和她结婚的样子……两辈子啦,还是这么爱她,真好,可以爱她这么久。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莫轻寒先她们一年毕业,她独自去见了林夏。两人相约在茶室,一起坐在阳台看斜阳。
“我来和你道别。”许久后,她先开口,语气唏嘘。
林夏蓦地一惊,嘴唇张了张,又忍住了,眼底的情绪慢慢压下去,温声问道:“小寒,你要去哪?”
她已经和杜若馨结了婚,婚后生活美满,和三年前相比,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岁月仿佛在她身上按下了暂停键,与过往那个大权在握冷淡迫人的林女王相比,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眼角眉梢多了份恬静和温柔。
莫轻寒没回答她的话,拿出一张贺卡,递给她:“我听说杜总怀孕了,送你们的孩子。”
林夏默默接过来,低头看着贺卡。
贺卡是手工做的,空白处画了画,很幼稚的彩笔画,画上是三个卡通小人,妈妈、妈咪和宝宝,在百花盛放的草地上追逐玩耍,很开心,很幸福。
“谢谢。”许久后,她才开口。
顿了一顿,她又担忧地说:“小寒,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你知道,我真心希望你放下心结,过的开心快乐。”
莫轻寒轻轻笑了一下,语气有些感慨,“怎么会放得下?”
她遥望着斜阳,又呢喃着重复:“放不下的。”
林夏担忧地望着她,数次蠕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莫轻寒收回目光,慢慢转过脸,看着她。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接受你的好,但是不行的。”
她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嗓子眼里升上来的潮意。
“我知道你对我多好,也知道你有多好,就连我难过的时候,无人依靠的时候,楼楼弃我而去的时候,我第一个能想到的人,是你。”
“甚至你和杜若馨结婚,也叫我难受过。”
“可是……”她眼圈慢慢湿润,语气很是感慨。
“有的事发生过,就不能当做没发生,有的人你爱过,就不能再爱别人。”
“好多次,我以为自己是不甘心,意难平,自私自利地想霸着楼楼的好,现在的我依旧放不下她。”
“可是我终于明白了。”
“不管我对她的爱是怎么样的,我终究是爱她的,这些岁月,时光,夜半的噩梦,流不尽的泪水,都让我明白了,我还是爱她,只不过我的爱用错了方法。”
“那些天她和吴意闹翻了,我以为她回心转意,会和我在一起,可是她晚上说梦话,叫的是吴意的名字,半夜起来画画,画的是吴意的样子,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听到了看到了。”
“她是回到了我身边,照顾我,关心我,保护我,卖画赚的钱都给了我,甚至满世界给我妈妈找匹配的肝脏……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说到这里忽然泣不成声。
“她把所有的好都给了我,可是她却把心留给了吴意。”
“她爱的是吴意。”
林夏忧伤地望着她,莫轻寒泪流满面的脸上,涌动着沉寂已久的痛苦,很快,这些痛苦随着流出的泪水,干涸,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她重新恢复了平静,冲着林夏笑了一下。
“开始我怨她,明明承诺过娶我的,却又爱上吴意,我以为她还和前世一样,我闹一闹她就心软就更疼我,可是她没有,直到那次她问我,小寒我死了你伤心吗?我才悚然发觉,我以前做过那么多混账的事,我竟然都忘了,以为重来一世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其实发生过的事,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我曾经那样指责她、唾骂她、怨恨她、报复她,她呢,什么苦也没说,踽踽独行,坚持爱我。”
“可笑吧,我却没有珍惜。”
“这一次呢,她依旧什么苦也没说,踽踽独行,坚持对我好。”
“可笑吧,我现在才明白。”
“我们心里都有伤疤。”
“唯一的不同,我好了伤疤忘了自己的过错,她选择揭开伤疤直面痛苦,她挺过来了,我没理会她的痛苦,只关心她爱不爱我。”
她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林夏忧伤地看着她:“小寒……你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
莫轻寒抹去眼泪:“真可惜,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也庆幸,我总算明白了。”
“楼楼对我的好,是她对我的另一种疼爱,只是我一直狭隘自私,不懂她心意。”
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林夏。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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