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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问我什么话?”她一脸纠结。
“问什么?”他凝视着她,“这是留在京师的最后一晚。再从北平回来,也不知是怎样光景,所以珍惜眼下便好。若是阿七未尽快,爷可以舍命陪君子。”
他说得一本正经,夏初七嘿嘿笑着,松了口气,靠近他一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你这个人,如今愈发的坏。分明是你想,偏赖我。分明我吃亏了。”
赵樽轻叹一声,“只有累死的牛,哪里有犁坏的地?”
夏初七无语地瞪他,“喂!你的积分已经用完,别再想。”
看她退避三舍的样子,赵樽唇角不着痕迹的动了下,不再逗她,语气严肃起来。
“到了北平,日子便空闲了,阿七可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就多了。夏初七来到这个要人命的大晏王朝,还没有好好游玩过。可是她又怎会不知道,藩王在藩地上虽然有绝对的自由,却也不能私自离开藩地。但凡离开一步,都得请皇帝的圣谕。也就是说,去了北平,也就是困死在了北平。
摇了摇头,她道,“无所谓!反正跟你在一块,做什么都行。”
若说男人最动情的情话是“放心,一切有我”,那么女人最动听的情话就是“与你在一起就开心”了。尤其夏初七的声音好听,就像那刚出锅的粽子,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着实让赵樽心里舒坦。
“感动了?”夏初七看他的样子,腆着脸凑过来,“感动了,就夸我吧?”
“不夸。”赵樽脸一黑。
“为何?”
“怕你骄傲。”
看晋王殿下活学活用的矫情样子,夏初七半眯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突地,魔爪便伸了过去,吃吃笑着,对他上下齐手,“夸不夸?夸不夸?”
“……”
“嗯?是不是不夸。”她得寸进尺。
“阿七,不闹。”赵樽扼住她的手,声音添了一丝喑哑。夏初七看他拿自己无奈的样子,憋不住笑。可她是个好人么?绝对不是。他越是如此,她逗他兴趣越浓,索性整个儿趴到他身上,放肆起来。
“你个小妖精!”
“……”
夏初七再次被逗乐,哈哈大笑,笑得肩膀直抖。赵樽不知她为何而笑,眯眼看着她,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
阿七一直是特别的。
在赵樽的认知里,任何一个女子对夫婿都是敬畏的,温驯的、卑微的,在家当从父,出嫁亦从夫,一辈子都得以夫为天。但她的思想里从无男尊女卑的观念,那一种独立于世人的,仿佛不需要任何男人的骄傲,几乎是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这样的女子,普天下就她一个。可也就是这样的女子,让他在无法理解之余,有时竟也会生出一种淡淡的惶惧,一种他以为自己永生都不会有的惶惧——一面享受着她的依靠,又生怕她不再依靠。
喟叹一声,他顺开她垂在肩膀的头发,“笑够了?”
“啊哈哈,小妖精……”夏初七脸上笑意更浓,“咋了?”
赵樽看了她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稍沉。
“阿七,你可有那种药?”
夏初七一愣,“什么药?”
他抿着唇,有些迟疑,“那种。”
“哪种?”
赵樽一叹,“能让妇人无孕的药。”
夏初七怔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却不太敢信,“你的意思是说……不想让我怀你的孩儿?”
他嗯一声,“那次生产,实在凶险。爷不想再经第二次。”
“赵十九……”夏初七唤一句,随即沉默了。
在“生子之事大过天,传宗接代大过地”的思想熏陶之下长大的赵樽,想要一个儿子继香火那简直是一定的。而且这种事儿,即便是在后世,也有大把的男人不懂得操心,但他这么为她着想,不由她不感动。
“现在迟了。”她故意逗他。
“嗯?”他面色一沉,“月事不是刚来过?”
“……”
她实在没有想到,晋王殿下连这种事都注意到了。她拿古怪的眼神瞅他半晌,突地咯咯一笑,捧起他的脸,腻歪着说,“我是医生,我说迟了就迟了,这些药都是事前,你又不懂。”
赵樽一想,脸色难看了,“是爷不好……”
“嗯?为啥?”
“不该恣意妄为,应事先准备。”
“……”夏初七不知该说他迂腐,还是该庆幸他的迂腐了。可看着他自责的样子,不免又想笑,“好了,这个事就不劳爷操心了。我省得,往后我都吃药,成了吧?”
实际上,她也一直有吃药。因为她吃了那治耳朵的药,她便不能在这时怀孩子,不用他说,她已是在千万百计的避丶孕了。
听她这样说,赵樽长松了一口气,将她一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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