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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之后，前面的一叠文件，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珍品。
“……”瞿哚哚又羞又气，跺脚：“陆大师！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起哄！”
如果哚哚喜欢的是那个假装的他，真实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她说的这个问题，确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这样做，大大地减少了其中的水分，也让这个过程变得不再沾染一丝铜钱气。
虽然他总是以不着调的姿态出现，但是实际上，最后交待给他的事情，每一件都还是办得很是妥当的。
第一页是一张素净的纸，挺拔的小楷，一句简短的话：一件景泰蓝，十件官窑器。
“……啥子？”邹凯彻底疯了：“支教？就她？哈！”
不过，她也没真生气，而且她确实有事找他，所以隔了一会，情绪缓和之后，她又打了过去。
哎，这些人，真是的！
“陆大师，其实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瞿哚哚的语气较刚才严肃了很多。
邹凯是觉得，别的事情，他可以迁就，哚哚喜欢怎样就怎样，但唯有相处，这种事情无法遮掩。
目光扫过搁在一边的厚厚文件，陆子安笔下这小楷，竟与那一叠文件的字体相同，大小一致。
其实和邹凯这种性格的人在一起，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单看个人怎么想了。
但是，哪怕是复印件，都已经足够珍贵。
子安集团摊子铺得越大，面临的问题也就越多，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虽然有官方鼎力支持，但是如果操作不当，一样会翻船。
送走了这位客人，陆子安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
“……”陆子安停顿了几秒，无奈地笑：“你这话我没法接，你想得开就好。”
如果瞿哚哚真能亲自去做这件事情的话，于公司，于陆子安都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广告和推广，默默地做，很多人根本完全不知道他们做了这些事情。
除非能装一辈子，否则这就是骗婚。
这样的话，在邹凯打电话来询问他的时候，陆子安也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
如果这一次，瞿哚哚依然选择退缩，以他男人的角度来看，邹凯也是有血性的，再怎么喜欢，也不会再继续了。
特么的，这哚哚怕不是脑子有坑？
这个过程，极为缓慢，甚至费了近一个小时，他才看了不到十页。
除了个人风格略重之外，摆在一起，竟然还挺和谐。
“哚哚？”陆子安微一挑眉，伸手接过来，给她回了过去。
二者差别，仅在于首字母大小写的不同。
“行，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她谈谈去！”邹凯气热汹汹地挂了电话。
陆子安仔细地翻阅着这些资料，每一页都没有放过。
可是就像寓言里让骑士走999路的公主一样，连一步都不肯迈，最后失去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陆子安笑了笑，语带促狭地道：“怎么了？被阿凯追到无处藏身，想来投靠曼曼吗？”
“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换个角度罢了。”陆子安头也不抬：“华夏的英文是什么？”
景泰蓝。
尤其慈善这种事情，对大多数集团来说是好事，但对子安集团来说却未必。
僵硬的几秒寂静之后，她颤抖地挂断了电话。
瞿哚哚呼吸一窒。
陆子安珍而重之地将一个细小的卷边抚平，神色间满满的都是慎重。
陆子安一不留神，思维就被他带跑偏了。
只是等她说完之后，陆子安一针见血地道：“逃避不是办法，哚哚，每条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做一个决定之前，要想好它将带来的后果。”
两人都没有再过多言语，彼此对视间都能看到对方的繁重思绪。
电话那头的邹凯难得地沉默了很久。
两个人要结婚，奔的是一辈子去的。
又不是师范专业，而且离开学校几年就没摸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天天跟小黄书打交道，她能教啥？教孩子们什么叫总裁式恋爱吗？我为你承包一整个荷塘？
“瓷器呢？”
陆子安想了想，倒也能理解：“你能这样想，我觉得还是蛮不错的，你有没有和哚哚说过？”
等到想明白了，眉头便微微舒展，继续往下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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